開了過來，車喇叭響起，舅媽扔了一句『先等等』，她轉腳回了屋。

「要不要一起去醫院看封煬爺爺？」舅媽開口就問道。

蔣忱愕然。

「你一個人呆在家我也不放心，一起去吧，封煬爺爺如果看到你去了，一定非常高興。」

「……可以嗎？」蔣忱心有忐忑。

舅媽綻開笑容：「當然可以，你是封家的兒媳婦啊。」

蔣忱緊張地攥緊手指，去見封煬爺爺，和見到舅舅舅媽他們不同，之前是被動，現在是主動，主動見家長什么的，蔣忱沒有經驗。

而且封煬也不在，他跑去醫院看爺爺，似乎有點不太好。

「不要有什么負擔，我去給你那條圍巾。」舅媽快速去了樓上，沒一會時間走下樓。

坐在開往醫院的汽車上，舅媽告訴蔣忱，他們已經早就和爺爺說過封煬現在和他在一起，也說了他是男的，和封煬一個性別，爺爺說封煬喜歡的，不管男女，他們封家都會喜歡。

「至於孩子這事，我們沒和爺爺說，看你的意思，你不想說，我們都會幫你瞞著。」舅媽語氣柔和。

去了醫院，爺爺已經做過全身檢查，現在轉到了病房，就是扭傷一點腳踝，多休息就好了。

老爺子特別不喜歡醫院，聞到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就渾身不舒服，這會板著一張臉，讓護工給他辦出院手續。

護工剛出門，就看到走廊迎面而來的蔣忱他們，當視線落到穿著簡單休閑服的蔣忱臉上時，神情驚艷了一瞬。

從護工這里了解到老人的病情，舅媽點點頭揮手讓她去忙，三人往病房方向走，舅媽抬手叩了叩門，里面聲音聽著就像在生氣。

「進來。」老爺子一張臉拉得很長。

余光注意到進來的不是護工，又看到一張陌生面孔，本來還在想這么個漂亮的小孩是誰家的，忽然記起來一件事，老爺子盯著蔣忱，表情一點點變化。

「你們來了，這個小孩是……」老爺子心中有了一個論斷，還是故意那么一問。

舅媽笑盈盈走上前：「他叫蔣忱，就我們之前和你說的，小煬喜歡的人。」

「蔣忱，這是爺爺。」

舅媽輕輕拉著蔣忱的手，把他拉到爺爺面前。

老爺子目光如炬，雖已年近九十，氣神卻是相當好，眼睛灼亮猶如火焰，老人凝視著蔣忱。

「……爺爺。」蔣忱家里老人走的早，蔣忱記事起，就沒有見過他的爺爺。

老爺子聽到蔣忱開口叫他，小孩整個人都乖巧柔軟，第一眼看到，就讓人心生好感。

「封煬那小子在干嘛？」爺爺先是嗯了一聲，算作回應，然後問起封煬。

「他最近工作都挺忙的，所以我先過來看爺爺您了。」

似乎什么話從蔣忱嘴里說出來，都非常好聽，爺爺的氣順了很多。

「你過來。」爺爺伸手讓蔣忱過去。

蔣忱看了旁邊舅媽一眼，舅媽同他點點頭。

蔣忱走到病床邊。

「扶我起來。」爺爺常居高位久了，就算現在封家的家業很多都是托人在打理，語氣里還是難有命令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