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突然間變得漆黑一片,烏雲滾滾,雷聲隆隆。
底下的印尼人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對於他們來說,這再正常不過。
這里三天兩頭下雨,突然間來一場暴雨也是家常便飯,天氣預報對這里的人來說,僅供參考,不能當真的。
不過很快就有人發現不對勁了,誰看到過速度這么快的烏雲別說快如奔馬了,都趕上飛機了。
可惜沒人發現,在這片烏雲底下,有一輛小車正以驚人的速度飛馳,更神奇的是這輛小車根本不走大路,直接在荒野中穿行,速度還賊快。
前面有兩片樹林,我已經幫你標記出來了,還有一根廢棄的電線木桿最好小心一些。開車的不是江寧,他負責的是指示前進線路。
這個大型的磁懸浮滑板,速度同樣是四百多公里,別說撞上東西,哪怕只是擦上一下,結果也會很可怕,偏偏磁懸浮這東西還飛不高,最高也就一米,這可不是什么安全高度。
在印尼這種溫暖濕潤的熱帶地區,兩米以下的都算灌木,遍地都是。
開車的是喵姐,駕駛這東西看的是反應能力,只有喵姐合適,要不然就換呂玉翎了,那女人和瘋女人柳艷紫是職業拉車的,祖傳的把式。
別開太快,要不然那家伙就追不上了。江寧時不時還要兼顧身後。
這就是現代科技的好處,換成古代,別看有那么多飛遁之法,名稱還挺唬人,什么霹靂遁法,心光遁法,大部分也就四五百公里的時速,也就二戰飛機的水平。後面那團烏雲就是最好的證明,看上去聲勢驚人,速度也不慢但是和放風箏似的,已經跟了好半天了,卻始終沒能拉近距離。
他的話音剛落,前面傳來嘟嘟嘟的輕響。
現在想快也快不起來了快要沒電了。喵姐轉頭看著江寧。
我早說,應該弄成混合動力的,再搞個大油箱的話,或許都不用坐飛機了,可以直接開過來。胡嬌嬌在一旁抱怨著。
江寧翻了翻白眼,只當沒聽見。
找一個地方停車吧,不可能一直逃下去的。朱世祿說道。
可惜了,要不是車子不給力,我覺得首先支撐不下去的應該是它。胡嬌嬌看了一眼身後:那團烏雲比一開始的時候至少小了六成。
問題是先支撐不下去的是我們。江寧輕嘆一聲,轉頭對喵姐說道:往左15度,一百五十公里左右有一片山谷,看上去沒人。
那是你的錯。胡嬌嬌就是不爽。
江寧閉嘴不言,他不想和這個飆車看多說廢話。
歸二爺,苟德生這家伙應該吸取教訓了,放他一馬吧。蔡皮匠拍了拍旁邊的一只黑漆漆的烏龜。
這只烏龜看上去和普通烏龜沒什么兩樣,也就巴掌大小,除了殼的顏色比較黑,連腹部也是黑的,就沒有別的特異之處了,外表看上去甚至沒有鷹嘴龜,鱷龜之類的凶猛。
不過馬上就變了。
從烏龜身上射出了一片金光,黑烏龜一下子變成了金烏龜,通體就像是黃金鑄造的,金光閃爍,異彩紛呈,往供桌上一擺,比江寧那個老祖宗氣派多了。
被金光一照,苟德生終於能動了。
這家伙縮了縮脖子,有點畏懼地看了看歸二爺。
一直以來,他都當歸二爺是沒脾氣的,當初被江寧墊在身子底下當滑板,或者拿在手里當盾牌都一點反應也沒有。沒想到他的一句玩笑,老頭就炸了。
難道是他的臉長得不好,所以被區別對待了
苟德生在那里反思。
別再瞎琢磨了,穿上你的裝備。蔡皮匠把一大堆東西扔在了苟德生的身上。
此刻其他人全都已經穿戴整齊,只有這家伙仍舊是平時的打扮。
歸二爺,您要不要也換一身江寧問道,所有的裝備都是他做的,他當然也沒忘記老頭的份。
不歸二爺知道自己說話慢,解決的辦法也有,那就是只說一個字。
這是山谷嗎怎么我看著像隕石坑呢朱世祿自言自語著。
也有可能是火山口。果子狸也來湊熱鬧,然後這家伙就被指甲鉗,啤酒起子伺候了一頓,趴在地上嗷嗷直叫。
開戰之前不許烏鴉嘴。小狐狸非常耐心地對這個逗比進行教導,當然,它手里不拿著老虎鉗就更有說服力了。
你確定要在這里打埋伏喵姐問道,她也感覺心里發毛,四周那一圈整齊的山脈讓她感到很不踏實。
行江寧還沒開口,歸二爺先說話了。
這位都說行,其他人還有什么可說的
只見喵姐一抬手,十幾面旗子朝著四面八方飛去。
這些旗子每一面都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畫著異常繁復的符篆,旗面上煙雲繚繞,那煙很古怪,就仿佛是旗面的一部分,隨著旗面的飄擺,不停地變幻著形狀。
臨
喵姐豎起劍指,虛空畫符。
眨眼的工夫,四周就起了變化。
山還是那片山,樹還是那些樹,但是方位卻變了,左右互換,前後顛倒,四周的山上更是騰起了一片迷霧。
我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不像我師傅能夠化虛為實,以假亂真。喵姐輕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