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確實有不少這樣的幫派,讓我很難開口的是,之類幫派大多是以華人為主,說穿了就是欺負自己人,真正以白人為主的黑幫反倒很少涉及這個,理由很簡單,他們沒法溝通,大部分白人是不懂中國話的,想打個勒索電話都難。
這些華人幫派的背景非常復雜,來自香港台灣印尼新加坡馬來西亞的都有,這些幫派的規模一般都不大,能夠湊齊二三十人就算是大幫派了,很多幫派就只有五六名成員,甚至有些是一家三口,因為幫派林立,又是以華人為主,所以當地警察也很難搞明白。
克莉斯汀娜剛剛打了電話回來。
聽到這些,江寧又開始撓頭了。
他不怕對方的實力強,難道還能強過他身後的那群妖怪,他擔心的就是沒有頭緒。他又不是那個死神小學生,東看看,西看看,然後就能來一句真相只有一個。
要幫忙嗎我已經和安瀾請好了假。克莉斯汀娜直接就是先斬後奏,假都請好了,只是出於中國人的客套,才問這么一聲。
我也很久沒回澳大利亞了。旁邊的米雪顯然也打算跟著去,緊接著她又問:要我幫忙辦簽證,訂機票嗎或者讓程安瀾幫忙安排一架專機
用不著。江寧搖了搖頭。
真要辦簽證,他情願讓曹胖子幫忙。
曹胖子一個電話就能解決,還不算人情,純粹就是朋友之間的幫忙。
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打算走正常途徑去澳大利亞,就更沒必要簽證了。
至於在國外遇到什么事如果以他妖怪的身份都沒辦法擺平,找警察或者大使館有用嗎
不管怎么說,謝謝你們倆的幫助。江寧總要客氣兩句。
說完這話他轉身就走,現在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誤,他得去一趟無人機工作室,然後還得回來做槍,有一大堆事要忙。
無人機工作室同樣也在北郊。
畢竟大樓里面的人對北郊已經熟悉了,這里從區長到底下的鄉長都知道他們的背景,沒人敢跑過來惹是生非,就連那些二代都被耳提面命,不許在這片撒野。
不過無人機工作室和北郊基地之間還是有點距離的,江寧不想讓兩個俄羅斯人看出什么破綻來。
別看只是一個工作室,這里占地面積可不小。
十年前全國都在上汽車項目,x市的領導們也頭腦發熱,想要搞小轎車,還打算搞新能源車,這里的前身就是一家汽車零件加工廠,屬於配套項目,結果沒結果了,廠房造好之後就空關了十年,最後便宜了江寧。
當然也可以說,便宜了兩個老毛子,兩個老毛子真正是以工作室為家。
剛一進門,就看到一群毛子從里面迎了出來,有老毛子,小毛子俄羅斯大媽,俄羅斯大洋馬
歡迎你,親愛的老板。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大胡子。
老毛子有兩個,一個是大胡子,大塊頭,棕色的頭發,很寬的鼻梁,寬大的額頭,標准斯拉夫人的臉,給人的感覺是豪爽開朗。另外一個是小胡子,身材瘦小很多,頭發是褐色的,臉有些虛胖,配上一個很肉的鼻子,有些其貌不揚。
大胡子的身後跟著兩個小毛子,小胡子的身後也跟著一個小毛子,他們三個看上去都有二十五六水。後面還跟著幾個小小毛子,五六歲大,另外兩個俄羅斯大洋馬的手里還抱著兩個小小毛子,一個兩三歲,另外一個頂多一歲。
江寧的眼睛都看直了,上一次來的時候,可沒看到這么多人。
親愛的老板,這是我們倆的家人,你不會認為只有我們兩個人就能夠支撐起一家設計院吧哪怕只是工作室性質的設計院。說話的是大胡子,這家伙的名字很長,反正江寧是記不住的,一直都叫他科薩。
這個大胡子的中國話說得很溜,很明顯當年就等著這邊去挖他,可惜二十年過去了,始終都沒機會,畢竟他干的這一塊實在太冷門了,又算不上先進。
你把全家都帶來了江寧很是驚訝,他倒不在乎人多,手下的員工稍微占點便宜又怎么樣就當發福利了,前提是幫他把活干完。
我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還在上學,我讓他們住在爺爺家,這是我的大兒子馬爾科夫,他的妻子索尼亞,還有兩個孩子麗塔大胡子開始給江寧介紹起他的全家來。
緊接著他又幫旁邊的一個小胡子介紹,小胡子也是一家人全都在這里。
沒想到你們都是全家搞航空的。江寧有些吃驚,這算什么家族傳承和老戴他們一家倒是挺像。
你可以當做是蘇聯的傳統。大胡子科薩說道。
還蘇聯江寧搖頭笑道。
對於我們這一代人來說,蘇聯永遠在我們的心中。大胡子突然變得異常嚴肅起來,而且是帶著傷感的那種嚴肅。
江寧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他無法想象,畢竟他不是那個時代的人,更不是老毛子,但是他可以理解。
我們給孩子們開的工資並不高。小胡子費奧多羅夫連忙說道,他比大胡子年紀小一些,今年四十九,蘇聯解體那會兒,他還只是一個剛剛參加工作的大學生,原本前程遠大,沒想到一夜之間什么都沒了,所以他對江寧給的這份工作越發珍惜。
工資什么的沒問題,我只看成果。江寧干脆給兩個老毛子一個定心丸。
成果沒問題,d21的仿制有些麻煩,這里面涉及沖壓發動機,這里又沒有超音速風洞,又沒有現成的沖壓發動機賣。大胡子科薩在那里嘆苦經,他怕江寧說他不賣力。
慢慢來。江寧並不在意,他本來就是拍腦袋想出來的,說實話,真要達到三倍音速,他都不敢親自上去,以他的身子骨,那玩意兒一旦凌空解體,他十有得跟著解體,即便帶著盾牌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