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輪到謝小薇滿臉黑線了，她也剛想起來。

「你不管你徒弟了？」喵姐連忙扯開話題。

「沒事，那玩意兒是遙控的，遙控器在米琪手里呢！」江寧說道。

「你讓米琪負責訓練你徒弟？」喵姐大吃一驚，說到訓練手下，米琪的經驗絕對豐富，但是她的訓練方式絕對嚴酷，甚至稱得上殘忍。

「放心，她知道分寸的。」江寧擺了擺手。

「她會知道分寸？」喵姐搖了搖頭，整個大樓里面最不知道分寸的就是這只兔子和老鼠丫頭。不過她也沒興趣阻止，反正不是她的徒弟。

貓咪這種動物一向冷漠。

話音剛落，突然頭頂上傳來一陣風聲，只見一個同樣背著翅膀，不過體積大得多的家伙在滿天亂飛。

那是曹胖子。

那張扭曲的臉足以證明，這不是他自己想要的，他背上的翅膀也是遙控的，至於遙控器在誰手里……那還用問嗎？

「這是怎么了？」喵姐一改剛才的冷漠……貓這種動物好奇心非常強。

「就和你想的一樣。」江寧沖著喵姐擠了擠眼睛。

「好羨慕啊！」呂玉翎看著天空，看著在空中花式翱翔的肥大聲音，嘴里喃喃自語著。

江寧的臉頰抽搐了兩下，他又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不明白這個女人羨慕什么？不就是想把他也弄上天，還得遙控器在她手里。

「不和你開玩笑了，你真得打算過年的時候，宣布重建洞靈真天？」喵姐問道。

「這是我家老祖宗的意思。」江寧隨手把鍋甩給了自家老祖宗，反正那只老兔子是鍋王。

「為什么？」呂玉翎問道。

「好像和氣運有關，咱們大樓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開宗立派，雖然氣運源源不斷聚集而來，但是留不住，李大媽又明顯沒有開宗立派的意思，所以老家伙就讓我干脆把洞靈真天給立起來。」江寧睜著眼睛忽悠，反正他的忽悠技能已經點滿了：「另外跑到這里來也不是我的意思，在大樓那邊確實不合適，李大媽不敢保證洞靈真天的重建會不會影響到大樓的氣運。」

聽到這話，眾人不言語了。

不管是呂玉翎，還是謝小薇，都是相信氣運的。

事關氣運，絕對疏忽不得。

「這邊就不會干擾了？」呂玉翎純粹是好奇。

「上清派建立至今也快兩千年了，一度還輝煌過，又占據了五岳之中的南岳衡山，奪一方氣運，根底扎實著呢！借這里宣布重建山門，未必會干擾，說不定互有益處。」喵姐見多識廣。

「還能這么玩？」呂玉翎有點意外。

「這叫托庇，以前挺多的，說穿了就是一方羽翼未豐，找一條大腿傍上……不過這邊很難說，這只兔子自己就是大腿，所以應該算互傍，有點聯盟的意思。」喵姐解釋。

「我不清楚，我的見識少。」呂玉翎搖了搖頭，她開智那會兒，天地元氣已經開始衰弱了，佛道兩門都在走下坡路。

「這種事以後可能會越來越多。」喵姐有這樣的感覺。

「你肯定還有別的理由吧？」解小妹目光炯炯地盯著江寧。

「沒錯。」江寧本來就沒打算隱瞞：「現在的局勢你們也知道，弄得不好咱們得和一號那邊做過一場，洞靈真天一旦重建，氣運匯聚，我就可以借助這股氣運，點燃神火，凝聚神格……」

「你還神格呢！」呂玉翎直接過去就是一肘子。

「好吧，我承認是開玩笑，不過我做的事確實和那差不多。」江寧掏出了一把金砂：「修煉體系相對於信仰體系來說，確實有好處，不過也不全都是好處……」

他說到這里就收住了話頭。

不能再說下去了，剛才那番話就讓他感覺到心驚肉跳，這是天道示警，他說的這些已經涉及天機。

雖然話只說了一半，不過旁邊這些人大部分已經聽明白了。

當初江寧為什么再一次前往星宿海？為什么尋找那面金牆？他的打算……在場的眾人全都是知道的。

另外這家伙之前提到了神格。

是不是真得有神格這種東西？誰都不清楚。

但是有一點很明白，如果有這東西的話，那肯定和法則有關，而法則和「道」其實是類似的東西，核心是一樣的。

所以稍微一琢磨就可以明白江寧的意思了。

肯定是對「道」的感悟比對法則的理解要難……也就是說，進入人劫之後，信仰體系比修煉體系更有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