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留前世的記憶根本沒什么意義，有錄音、錄像、再配合催眠和虛擬現實，想要把一堆記憶灌輸進某個人的腦子里面，實在太容易了，沒必要搞得那么復雜。」江寧早就想過了，當年倒不是沒有這樣的技術，用催眠加幻術，同樣也可以解決。問題是這必須有人配合，而魔門中人根本不會相信別人。現在就沒這樣的問題了，至少大樓里面的人是可以互相信任的。

「這不就是密宗那套東西嗎？」米雪立刻醒悟過來。

「所以密宗的傳承始終沒斷。」江寧異常肯定地說道，隨著見識的增長，隨著對天地間很多秘密的認知，他越來越感覺到佛道魔三家確實厲害，全都給後人留下了一條路。

「密宗就密宗，反正差別不大。」羅奶娃這一次站在了江寧這邊。他說這話其實也有道理，密宗並不是純粹的佛門，反倒和魔門也沾點邊，相當於兩者的融合。

「你肯定還打算加上奧創魔。」米雪說道，她同樣也用慣了奧創魔這個名字，對p2魔無感。

「沒錯，你就把這看作是你前世留下的那東西好了。」江寧回答。

眾人頓時明白了。

米雪轉世之前，把她的畢生感悟和對「道」的理解全都封印了起來，這和羅奶娃做過的事異曲同工，只不過側重點不同。

想要做到這一點，對境界的要求太高，江寧的選擇就簡單多了。

奧創魔煉起來很容易，那個叫羅伯特的老毛子都能夠做到，大樓里面隨便哪個人應該都可以。隨著境界的提升，奧創魔的記憶會越來越多，那里面肯定包括感悟和對「道」的理解。

米雪的方法相當於以前的土財主，臨死之前把田產、店鋪、珠寶全都清理一遍，給後世留下一份豐厚遺產，而江寧的打算是搞一個銀行賬戶，不記身份，只需要帳號和密碼就行。

「這樣說起來……青海湖里面的那東西就沒用了？」喵姐突然間意識到了這一點。

「是啊……沒用了。」羅奶娃喃喃自語著。

「哈——那東西居然……」解小妹同樣感覺很荒唐，但是事實擺在眼前。

其他人的心里也升起了一絲說不出的感覺，有那么點解脫的味道，又有那么點不甘心。

「沒辦法，這家伙的選擇太多了。」喵姐拍了拍江寧的……腦袋，就像長輩愛撫晚輩：「上清派、洞靈真天、這座幻陣、巴大嬸的那些水晶……」

江寧偏了偏腦袋，從喵姐的爪子下解脫出來說道：「那邊的選擇也不少，我有上清派和洞靈真天，他的手里有泰山，還有大聯盟……我不明白他為什么還要搶我們的東西？」

「泰山？」羅奶娃笑著搖了搖頭：「泰山不屬於任何一家道門，五岳之中泰山的地位最為特殊，它不屬於任何道門，而是屬於朝廷，屬於帝王，泰山自古以來都是帝王封禪之所。」

「大聯盟恐怕也不太可靠，一號頂多就是做點手腳，大聯盟的控制權始終都在幾個老家伙手里。」解小妹說道。

「我一直不明白，一號和那幾個老家伙為什么要搶奪控制權？」江寧感到疑惑，現在能夠讓他想不明白的事已經不多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回答。

不過同樣是閉口不言，情況卻不完全一樣，有的人明顯知道答案，就是不敢說，因為這觸及天機，有的人真不知道。

過了好一會兒，喵姐終於忍不住了，她不敢明說，但是稍微給點暗示還是可以的。

「蚩尤、紂王、佛祖、耶穌……」

「卧槽——」江寧頓時明白了。

蚩尤、紂王和耶穌的性質是一樣的，一個被劍砍成碎塊，一個被火燒死，一個被釘在了十字架上，怎么看怎么像是三個祭品。佛祖倒是沒這個問題，不過佛祖走的是寂滅永恆的路，最後什么都沒留下，如果把這認為是一種自我犧牲，自我獻祭……同樣也說得過去。

「諸天浮屠有什么傳說嗎？」江寧轉頭看著米雪。

「你說呢？」米雪肯定不會回答的，不過她同樣也選擇了透露一點東西：「諸天浮屠最後不是失敗了嗎？失敗的原因可能有很多，不過我很懷疑，那一步沒做到最好，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或許是最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