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突破口打開了。
楊豐掄開他的狼牙棒,沿著河岸凶悍地向前砸著,就像砸碎瓷器般不停一節節砸碎清軍的防線,而他的狼牙棒砸到哪里明軍的突破口就延伸到了哪里,那些被皇上這股氣勢感染的明軍步兵們,以一種同樣的氣勢凶悍地撞向清軍,鳥銃手和弓箭手壓制,刀牌手和長矛手組合硬撞清軍騎兵,他們不斷被清軍的長矛釘死同時,也不斷用他們的長矛把清軍從戰馬上捅下來。
「瑪的,老子居然也能打勝仗了!」
戰鼓旁邊的唐鈺,抹了一把臉自嘲地說道。
是的,勝局已定。
雖然他不是什么名將,但好歹也是當過多年總兵的,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士兵的氣勢已經打出來了,這種情況下別說是裝備齊全訓練有素的正規軍,就是一群老百姓的烏合之眾,照樣也能壓著敵人打,更別說他還有過清軍三倍的兵力了。
就在這時候,遠處的艾度禮終於忍不住了。
隨著他帥旗下命令出,正在攻城的清軍驟然退卻,那隊騎兵先調頭南下。
他們必須先得增援河岸的騎兵,否則這支騎兵會潰敗的,而這支騎兵一旦潰敗,明軍步兵繼續向前擠壓的話,他的中軍恐怕也得後撤,那也就意味著這場戰斗徹底失敗了,這會成為清軍的一個恥辱性記錄,話說他們還從沒有過這樣的失敗,不僅僅是那些騎兵,後撤的清軍步兵同樣開始調頭南下。
然而他們卻忽略了城內守軍。
就在清軍放棄攻城,並且轉向南下增援的時候,城內的五百明軍騎兵也集結起來,永寧門悄然打開,大隊的騎兵涌出。
正在向南的清軍步兵迅停下並且開始結陣。
「你下來吧!」
正在避開一支鐵骨朵的楊豐看著這一幕,猛然將手中狼牙棒向上一搗,與他交戰的清軍軍官慘叫著向另一邊倒下,與此同時楊豐抓住韁繩,翻身跳上了這匹紅色戰馬,至於他自己那匹黑馬早累趴下了,他已經步戰很久了,而他也早盯上了這匹差不多同樣強壯的戰馬,上馬之後他狠狠一夾,原本還想反抗的戰馬被夾得慘叫一聲立刻就老實了。
「告訴唐鈺,繼續向韃子中軍進攻!」
他轉頭說道。
一隊正用長矛把兩名清軍騎兵捅下馬的明軍步兵中,一名軍官趕緊答應一聲。
楊豐隨即一催戰馬,向永寧門方向疾馳而去。
而此時明軍步兵絕大多數都已經過河,包括唐鈺的中軍在打開橋上通道後也已經過河,整個戰場這時候都完全殺紅了眼,無論明軍步兵還是清軍騎兵都在瘋狂的廝殺著,寧遠河北岸綿延近兩里的范圍內遍地死屍,鮮血都染紅了河水,喊殺聲響徹原野。
在接到了楊豐的這個命令後,唐鈺也沒再猶豫,此時的確是一鼓作氣的好機會,要是中途停止,士兵們泄了這股氣反而坐失一場大捷的良機。
他的中軍立刻出了命令。
正在廣袤戰場上同清軍混戰的明軍各部中,那些將領也同樣向部下出了向清軍中軍進攻的命令。
明軍的戰陣向北推進。
不過增援而來的清軍騎兵也開始向其側翼進攻,這支騎兵只有不到七百人,而且絕大多數像樣的軍官都被楊豐的巨箭給釘死了,所以攻擊力並不強,也無法改變戰局,真正被艾度禮寄予希望的是步兵,雖然攻城中損失慘重,但這支步兵仍舊得有兩千多人,明軍在渡河過程中損失也得過千人,所以加上這支步兵後清軍兵力幾乎和明軍相近,一支數量相近的清軍要是還不能擊敗明軍那就是笑話了。
但此時這支步兵的側翼,明軍的五百騎兵也已經結陣並且准備起進攻,更重要的是……
他們的靈魂到了。
「朕的好東西帶來了嗎?」
沖過來和騎兵會和的楊豐,看著不遠處結陣的清軍步兵,對率領這支騎兵的軍官說道。
「陛下,帶來了。」
那軍官說著一招手。
後面一名騎兵立刻上前,在他牽著的一匹戰馬上,馱著一個就像捆起的棉被一樣的東西,看那戰馬走路的樣子,恐怕重量得不下百斤,而且在這東西上還拴著一個半丈長的鐵鏈子,另外還有一根引信在旁邊垂著。
好吧,這是一包火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