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二章 新大清帝國(2 / 2)

歷史粉碎機 木允鋒 2244 字 2021-01-26

侍從說道。

「不用,馬上就冬天了,運河斷絕單靠6路運不了多少東西,這個冬天北京一帶百姓肯定缺糧,第八軍軍部繼續駐天津,剩下運力向北京運糧救濟百姓!」

楊豐說道。

隨著穆彰阿和鬼子六逃跑,這時候京津算是徹底落入明軍手中,而清軍除了穆彰阿所部堵居庸關外,還有盛京將軍所部關外八旗在山海關,不過原本應該南下的另外部分關外八旗已經加強到遼河一帶,很顯然他們也怕明軍登6牛庄或者蓋州。直隸總督納爾經額繼續守保定,易水以北實際上也被放棄,白洋淀以東同樣也被拋棄了,這時候納爾經額能控制的只有保定向南一線,而山西綠營則固守天津關,龍門天關,紫荊關等一系列長城險隘,河北實際上變成了雙方的一個緩沖區。

不過明軍也沒興趣向西進攻。

第八軍主力這時候已經沿著運河南下兵臨黃河,南線第十軍也攻克了徐州,並且正在北上,接下來這兩個軍將會師濟寧,一舉將運河以東切下來,然後慢慢消化掉,至於保定及以南各地還不在吞並的范圍。

而對於楊豐來說,他接下來的戰略目標就是南京。

但不是打。

他已經不需要以武力解決這個問題了。

「讓他們上來吧!」

神皇看著碼頭上一群還頂著辮子的家伙,然後一臉威嚴地說道。

這是舟山本地士紳。

也包括大清駐舟山的外交人員。

更直接點說,這時候江浙士紳派來和他談判的代表,雙方至今還在安慶和衢州兩地玩僵持,不過江浙士紳已經沒希望了,尤其是隨著福建境內清軍徹底肅清,江西湖南兩省的土改結束,各處戰場上明軍一批批不斷到達兩地,這兩個點上的明軍總兵力已經突破了十萬。

這是十萬清一色線膛槍,甚至還有管狀彈倉射步槍的明軍。

他們手中光大炮過一千門。

而且最低也是九斤榴彈炮,最重的是四十斤臼炮,這完全就是南北戰爭水平的,甚至南北戰爭的美軍都不一定抵擋住他們,畢竟南北戰爭也分前期中期後期,前期也還有大量美軍在玩春田m1842,甚至初期連春田m1816都有,達到明軍這種裝備水平至少得南北戰爭後期。

這樣的十萬大軍,而且還是十萬身經百戰,斗志昂揚的精銳,哪是江浙皖三省那些拿著滑膛燧槍和少量貝克來復槍,純粹就是為了領軍餉混飯吃的團練能夠抵擋。

這一點那些士紳很清楚。

「陛下,草民祖上也曾追隨過魯王。」

一個老鄉紳趴在甲板上陪著笑臉說道。

「那又如何?」

楊豐笑著說道。

「難道能改變你們最終投靠韃虜的事實嗎?」

緊接著他說道。

「呃?」

那老鄉紳憂郁地閉嘴了。

「你們都不要抱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我的原則很簡單,所有有韃虜官職或者舉人以上功名的,放下武器主動投降的,可以保留部分財產,但是必須交出土地,而這個部分得視情況而定。比如高利貸肯定不能再讓你們收了,最多按照銀行利息收,比如家里奴仆肯定把賣身契還給人家,總之這個得按法律來,戰敗投降的,土地財產統統交出,除了保留一處房產居住外最多按照普通百姓標准分地自己養活自己,至於那些頑抗到底的統統抄家,該斬的斬,該全家流放南洋的全家流放南洋。

你們只有這三條路可走。」

楊豐說道。

「陛下,聖朝還准絲綢貿易嗎?」

一個士紳戰戰兢兢地說。

「國內自由銷售,出口完全歸國營絲綢公司,倒是茶葉可以自由銷售,但是國營同樣也有茶葉出口公司,瓷器可以自由銷售,這個沒有國營的,鹽業完全國營,鋼鐵業完全國營,棉紡業完全私營,這些你們自己去廣州的計委咨詢就行。」

楊豐說道。

絲綢出口是暴利,當然要控制在自己手中,茶葉主要是擔心有人跑到殖民地去種植,這時候英國人已經在錫蘭種植了,他要是完全壟斷肯定有那些奸商跑去找英國人勾搭。瓷器是沒必要,中國瓷器技術是一七一二年被傳教士殷弘緒竊取,這個家伙同樣還竊取了牛痘技術,這時候歐洲同樣大量燒制瓷器,當然,以精美而論還是中國瓷器受追捧。但隨隨便便拿個瓷碗就能讓歐洲人尖叫的時代早就一去不復返了,這時候的中國瓷器更多要靠藝術價值,很顯然這個行業壟斷是沒有出路的,鹽業必須壟斷,鋼鐵業之所以壟斷是怕煉鋼爐外傳,畢竟貝塞麥是十年後搞出轉爐的。

這邊多保密一天也好啊!

至於以後肯定也還是要放開的。

為了避免技術流傳,干脆先禁止國內煉鋼,反正他目前的鋼鐵產能足夠,不需要借助民間力量。

棉紡業完全放開。

這個不適合壟斷,相反還要鼓勵私營以擴大產能,這個時代還有很多老百姓穿不起衣服的,必須借助自由經濟的力量全力擴大棉紡業,以此解決老百姓的穿衣問題。至於棉花的缺口可以用鼓勵到邊疆開荒的形式來擴大產量,分地只適合於內地,要是到東北,到西北,甚至到殖民地還分地就扯淡了,這些地方需要的是鼓勵種植園,以邊疆和殖民地種植園來支撐內地以均田為基礎的工業化,至於工人問題,一個工農業剪刀差就輕松解決了。

說到底純計劃經濟肯定不行,這條路已經被很多人走過了,但純自you經濟也不行,這條路同樣也被一次次經濟危機證實了。

既然這樣就一半一半吧!

但即便是這樣,他面前也依舊是一片哭聲。

「哭什么哭?你們離了那幾畝地就活不下去了嗎?都趕下去,傳令艦隊起航,朕要去南京祭孝陵!」

楊豐喝道。

兩旁錦衣衛上前,拖著這些痛哭他們時代落幕的士紳們,然後直接拖到碼頭上,就在同時一艘艘戰艦的汽笛鳴響,緩緩駛離定海軍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