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一章 三國演義式戰爭(2 / 2)

歷史粉碎機 木允鋒 2155 字 2021-01-26

扛著八十斤重的大刀上戰場等於自殺,就算真有無敵的猛將可以使這個,他的戰馬也受不了連人帶盔甲帶武器三四百斤重量,恐怕跑不了幾步就得趴下,至於幾百斤大鐵錘之類,那真得和楊豐一樣找頭犀牛來騎著。奇形怪狀的武器不是說沒有,一是儀仗,二是鍛煉,三是特殊用途,但騎兵永恆的主要武器就是矛或者其變種。三國武將也不會單挑,而且他們武器主要是戟,不過並不是方天畫戟,那是儀仗隊用的,真正的戟是長矛旁邊加個橫枝,三國時候主流武器,比如張遼就是用這個。而魏晉具裝騎兵的展讓戟的橫枝沒什么卵用了,那東西鉤不開重甲,破甲得靠單純突刺,於是去掉橫枝的重型騎兵矛馬或者說馬槊成為主流,一直貫穿整個具裝騎兵的時代。

魏晉南北朝隋唐。

這是類似歐洲騎士的時代。

人馬具裝的重騎兵加丈八馬主宰戰場,就像歐洲鐵罐頭加脆木騎槍一樣,而戰術基本上也差不多。

雷鳴般的鼓聲中,兩匹狂奔的戰馬上,楊豐和姚襄雙手各持馬不斷加,伴隨沖鋒的顛簸保持馬的指向,以每秒過二十米的度拉近距離,在他們各自身後無數吼聲響起,在這吼聲中兩人轉眼到了跟前,然後馬撞擊響起,兩人急交錯而過,帶著揚起的塵埃各自掉頭,略一停頓後,緊接著開始了第二輪沖鋒……

但就在這時候,楊豐突然聽到身後一聲異響。

伴隨小倩的報警,他直接趴在馬背上,就在同時一支弩箭緊貼著他頭頂掠過,而這時候狂奔的戰馬也到了姚襄跟前,後者手中馬直刺,馬背上的楊豐向右側一滾,避開馬的同時整個人向斜掛馬側,在兩人交錯的瞬間棄,一把抓住了姚襄的馬鞍,就像盪秋千般在半空盪起落在姚襄身後。姚襄一勒韁繩他的黛眉嘶鳴一聲人立起來,然而一柄環刀卻落在他脖子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楊豐一把打落他頭盔抓住了他的髻,緊接著手中環刀用力一劃,姚襄那張英俊的面孔詭異地向上昂起,鮮血從前方驟然噴射……

整個戰場一片寂靜。

包括舉著弩的那年輕將領都傻了一樣看著這一幕,看著楊豐手猛一用力,同時環刀再次一拉,在鮮血噴射中姚襄的腦袋到了他手中,而死屍被他推落馬下。

「姚襄已伏誅,爾等還不投降!」

楊豐舉著姚襄的腦袋,在胯下戰馬的嘶鳴聲中吼道。

「殺,殺了他給兄長報仇!」

那年輕將領突然扣動弩機同時吼道。

列陣的羌人騎兵開始向前,而就在同時楊豐身後的具裝騎兵也催動了他們的戰馬。

楊豐冷笑著看著那年輕將領,驟然催動了姚襄的黛眉,後者不情願地晃動著身子試圖將他甩落,但緊接著楊豐的鞭子就抽落,這匹堪稱神駿的戰馬仿佛憤欲狂般直沖出。狂奔中楊豐摘下同樣屬於姚襄的弓,拉開弓搭上箭瞄准那年輕將領,隨著目視的數據上傳並且經過小倩計算瞬間完成了瞄准,那利箭呼嘯飛出,幾乎弓弦的震動還沒停止,楊豐的第二支箭搭上拉開弓同樣瞄准射出。他就這樣如機槍般,以不足半秒一支的度向外噴射利箭,就在他和敵人相隔還有十丈的時候,整整一袋箭全部射出。

至於他的目標……

他的目標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身上,十幾支箭把他扎成了刺蝟。

楊豐依然保持著沖鋒。

但他前方的羌人騎兵卻都在不由自主地向兩旁分開,一個無敵猛將在戰場上帶給士兵的心理壓力是巨大的,馬鞍旁還掛著自己統帥頭顱的無敵猛將更是令人顫抖的,尤其是他身後還有正踏著雷鳴般馬蹄聲洶涌而至的具裝騎兵,那些身上盔甲反射太陽光芒,就連臉上都扣著鐵面的騎兵是戰場上的噩夢。

沒有人能擋住具裝騎兵的洪流。

同樣也沒有人能擋住這支騎兵前方那無敵的猛將。

隨著羌人騎兵的分開,他們中間那渾身扎滿箭的家伙,就像河流中的一塊礁石般孤零零地立在楊豐前方,因為身上的箭太多他甚至都沒倒下。

縱馬馳騁的楊豐轉眼到了他跟前,在馬背上揚起環刀,就在兩馬交錯的瞬間,一道金屬的寒光劃破了空氣,伴隨著鮮血如噴泉般直沖天空,一顆人頭飛起墜落在塵埃,那匹黛眉在後面帶著馬蹄激起的塵埃完成掉頭,緊接著小跑幾步,馬背上楊豐手中環刀向下一挑將人頭挑起,就像旗幟般舉著天空中……

「降者免死,跟我到鄴城為民!」

他一臉囂張地吼道。

那些羌人騎兵猶豫著,隨著其中一個下馬跪倒,其他人也紛紛下馬跪倒,這場大戰就這樣結束了。

實際上這些流民也都已經流浪夠了,他們中間很多人甚至從上一代就跟著姚家流浪,從遙遠的南安也就是隴西,三國時候龐德的家鄉開始,數十年間流浪數千里一直流浪到淮北。他們已經流浪夠了,只要不殺他們,能夠給他們一處容身之地,他們並不介意換個主人,尤其是他們之前就是從河北流浪到這里的,原本歷史上正是因為他們不願意在南方生活想回北方,姚襄才帶著他們再一次流浪,如今楊豐能允許他們回去,他們當然願意向他投降。

至於東晉那邊……

江東世家巴不得他把這些不省心的家伙趕緊弄走呢!

這些家伙在淮河上就跟地雷一樣,哪天搞出點事情就直接兵臨長江了,江東世家可不想自己悠閑安逸的生活被破壞。

就這樣楊豐完成了他實力的再一次擴充,他得到了包括五萬青壯年在內的二十多萬屬民,但不包括姚家的人,所有姚弋仲的兄弟子侄統統被楊豐拎出來,作為獻俘由荀羨負責送往建康,至於司馬昱如何處置他們就不關楊豐的事了。姚襄死了,姚萇也被他斬了,這位原本歷史上勒死苻堅的後秦國主就是偷襲他,然後被他射成刺蝟並砍頭的那個。而姚襄的死亡和他的流民集團投降,代表著繼羯人被滅族後,五胡之中又一個名字被徹底抹去,那些投降楊豐的羌人當然不可能再單獨作為一個勢力了,他們將被編入十二衛,到他們的下一代估計就不會再記得他們曾經的名字了。

這樣五胡除了占據這時候陝北一帶匈奴鐵弗部,剩下就只有占據北方的鮮卑和關中的氐人了。

後者包括前秦和仇池。

而前者就很龐大了,慕容,青州的段龕,代北的拓跋,被慕容家滅亡後散落的宇文,河湟的禿,實際上就是拓跋,讀音不同所以演變成不同族群,另外還有慕容家西遷的吐谷渾,後者源於慕容俊爺爺的大哥慕容吐谷渾,兄弟倆鬧翻後慕容吐谷渾帶著屬於自己的族人西遷,而且奇葩般一直綿延到唐朝才被吐蕃滅了。

「這得拉個清單啊!」

楊嘟嘟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