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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還透著硝煙的味道，馬匪們的戰場打掃的比較干凈，幾乎沒有留下線索，現場丟下了12具屍體，看穿著，應該是護衛，短短的一個遭遇戰，有心算沒心之下，馬匪是大獲全勝了，恐怕也沒有多少的傷亡。

「分散警戒，去看看有什么線索！」王金銘大聲的命令道。

警衛排都是老兵，且訓練有素，是在上千名兵丁之中挑選出來的，很快散成了一個扇形，不多時，一些細節被報上來了，參與的馬匪，確切的說，一共120匹馬，這從馬匪沖出來馬蹄印已經分辨出來了，這跟之前幸存的護衛所說100多人很相符，至於槍，暫時發現了12種，包括俄國，美國，法國，英國的槍，這也是正常的，除非是軍隊，否則，馬匪們能夠有一把槍，已經算不錯了，誰還管是什么槍，12種包羅萬象，幾乎是一個萬國槍械博覽會，至於開槍，暫時可以確定是30多把。

120騎，30多把槍，這樣的馬匪，已經不能夠稱之為小馬匪了，雖然會存在多個馬匪一起行動，可觀察馬匪們馬匹之間的距離，一定程度上面，可以確定他們是一只，因為再親密無間的馬匪，也會相互的提防，不會隨隨便便的聚在一起，有幾波，就會分成幾群。

王金銘部下的幫助下，侃侃到來，幾乎不用看劉澍的記錄，就說的是八九不離十，楊元釗很興奮，問道：「知道是那個馬匪么？」

「這我哪里知道，只是讓你縮小范圍。想來在西北，這樣的馬匪，不會太多吧！」

楊元釗干干的笑了笑，王金銘也不說話，繼續的觀察。馬匪們的聚集地，正好在小牧山的山坳之中，在另外一方過來的馬隊，恐怕要到一里地左右，才能夠看到這邊山坳的情況，馬匪們也是借著這個。一里地的距離，對於奔跑起來的馬匹而言，最多也就是一分多鍾，這樣的突襲的，在馬匪跑起來的一瞬間。結果已經是注定的，除非一方有專業的軍人，且不止一個馬克沁的情況之下。

「馬匪們很專業，突然發作，打掉了防護力量之後，沒有多早殺戮，他們在威逼了這些馬夫之後，立刻讓車隊快速的向北而去。

「北？」楊元釗幾乎是下意識的向著北面看了過去。略帶詫異的問道。

「沒錯，就是北邊，我知道你要說的意思。北面還要過一次黃河，但是一旦過去了黃河的，接下來，就是草原，有馬車，有馬。可以快速的行進去，且根本不擔心有人煙稠密的城市。」

包頭的地理。幾乎都在楊元釗的腦子里面，北部過了黃河之後。幾乎是一覽無遺，全是草原，如果從這個意義上面說，確實是最佳的選擇。

「能知道他們走多久了么？」

「這個你不是知道么，最少也4個小時以上了，我們即便是快馬加鞭的追趕，也追不上，包頭，沒有訓練馬隊，我的兵，只不過是能上馬而已。」王金銘鄭重的說道，他著實是實話實說，馬隊在蒙古這邊是常態，甚至在東北也不少，可是無論是馮玉祥的營，還是這邊的新軍和黃河巡防營，更多的是在裝備之上和訓練之上。馬匹是有，多是一些馱馬，真正的騎兵根本就沒有人訓練，別說跟精於馬戰的馬匪相比，就算是普通的蒙古騎士，也不是對手。

「看來，還是要靠那邊得到情報！」楊元釗沉思了一下，突然抬起頭來問道：「金銘兄，如果知道對方的話，你這邊能夠給我抽調多少人！」

「這個！」王金銘遲疑了一下，新軍沒有經歷過，這個馬匪很顯然，是經驗豐富的馬匪，

王金銘的遲疑，讓楊元釗有些明白了，試著問道的：「那就是黃河巡防營了。」

王金銘點點頭，道：「對，我可以抽調500人的一個營，再多，正常的訓練都無法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