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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軍再一次的無功而返的，瓦連京的心中，再也沒有輕視買賣城守軍的想法了，兩個師的損失差不多，甚至179師還要大一點，對面不是烏合之眾，而是真正訓練有素，狡猾且火力強勁的正規軍。

能夠做到俄軍師長，瓦連京和安德烈都是正規軍校畢業，在基層和各種單位之中，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時間，做到了現在的這一步，或許之前的心中，或多或少，有一點爭權奪利的想法，現在都已經煙消雲散了，攻不下買賣城，這幾乎沒有任何的功勞，騎兵沖鋒，步兵沖鋒，都沒有任何的效果，要攻下這個小小的買賣城，從某種程度上面，需要他們兩個人的精誠合作。

潰兵在加速回歸，跟第一次，173師的沖鋒一樣的，負責頂在最前面的戰士，幾乎是損失了9成以上，攻擊的越近，死的越多，有些甚至是碎成了碎片，打成了肉醬，所有看到先頭部隊的慘狀的戰士，也都有些的心神動搖，在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之前，再讓他們沖鋒，難度極大。

這不是幾年後一戰，當時的俄羅斯，只是用幾百萬把步槍，就推動幾百萬的農夫進入軍隊，底層的士兵被稱為灰色牲口，這個時候，哪怕是遠東的軍隊，也是職業軍人，白白的讓他們去送死，恐怕就會引發反彈，桀驁不馴的哥薩克，他們可以無所畏懼，但是你要是明著讓他們去送死的話，真的會嘩變的。

望遠鏡中，安德烈和瓦連京是差不多的表情，雖然說之前想著179師吃虧。可是真的當先頭部隊死掉了2500人的時候，他也震驚的無以復加，買賣城居然有這么強悍的防御能力，到底他有多少人，一個師。還是兩個師，西北的戰斗力，也不像之前想的那么的簡單，這么多人，集中在一個小小的城市之中，沒見幾個人冒頭啊。

重新拿起了望遠鏡。想從戰局之中，找到一點靈感，不過當安德里的視線聚焦到了買賣城的房子上面，經過了好幾輪，最少是數千炮彈的轟擊。其中的還不乏一些大口徑的火炮，但是買賣城的大部分房屋都安然的屹立著，但是仔細看來，又有些不同，不少房屋是殘橫斷瓦的，但是也有不少的房屋是屹立不倒，甚至是沒多少損傷的。

一個可能性突然在安德烈的心中冒起，指著不遠處的房間。微微的點給瓦連京，瓦連京看完之後也是一愣，抽了一口冷氣說道：「鋼筋混凝土!」

安德烈點點頭說道：「除了這個。沒別的了！」

鋼筋混凝土，這個瓦連京很熟悉，無論是日俄戰爭時期的中國旅順，還是現在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參崴），特別是後者，作為遠東艦隊的錨地。幾乎是徹底的要塞化，巨型鋼筋混凝土工事的可怕他們知道。這只是房屋，看不到任何要塞的意思。不過也正常，中國人如果在買賣城大興土木，建設要塞的話，遠東俄軍早就打過來了，卧榻之下，豈容他人鼾睡，蒙古早在幾十年前，就被看成是的俄羅斯的勢力范圍了，也就是買賣城這樣的無防御才能夠保留下來，北極熊在遠東，還怕誰啊。

「要不，打一打！」

「就打那里好了！」安德烈揮著距離最近，突前位置的一個小小的院落，剛剛的那一戰，他就注意到了，這里最少有12個火力點，由於位置的關系，對俄軍造成傷亡最大的就是這里。

「好！」

兩個師長交流完畢，確認了目標之後，大炮重新開啟了，連續的打炮，讓炮兵都有些疲憊，好在這一次的難度不是很大，只是干掉一棟房屋。

俄軍又開始炮擊了，這讓熟悉俄軍作戰意圖的吳健有些奇怪的，完全不和套路啊，潰兵還沒有回到恰克圖，新的攻擊隊伍還沒有出來，這就炮擊，不是浪費炮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