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
「襄兒,剛剛為什么要將劍稱為倚天?」
對於剛剛在悅來客棧發生的事情,岳緣很是奇怪的問道。
這劍名終究是讓人太過熟悉。
而且眼下的月缺劍中可是沒有任何的武功秘籍,沒有那什么速成版本的九陰真經。
「嘻嘻!」
「騙人的呀!」
月缺劍系在腰間,再加上一身明黃色的衣裳,頗有一種朝氣蓬勃之感。聽到自己大哥哥的這個問題,郭襄抿嘴一笑,臉上盡是機靈,說道:「我總覺得這悅來客棧有些問題!」
這個感覺是在她與一群丐幫弟子無聊之下弄出了這客棧大概的規模後,郭襄便對這悅來客棧有了一種戒備。
剛剛那店小二的疑惑與問話,總讓郭襄覺得有些奇詭。
所以在最終回答的時候,郭襄想起了歷史上的一柄名劍,那便是曹操曹孟德的佩劍之一——倚天。
月缺劍本來就奢華大氣,思來想去郭襄便尋了一個同樣厲害的劍名。
於是郭襄便將到了嘴邊的月缺二字,換成了倚天。
郭襄的話讓岳緣有些刮目相看。
這郭二小姐也不是完全的豪爽,機靈和眼光都不差。
剛剛店小二的舉動,雖是平常,但在那個時候卻是有一種莫名的突兀感。
對方的視線一直盯著月缺劍。
旁人或許沒有去仔細觀察,但是岳緣卻是隱隱的將這一切看在了眼里,小二的態度太過了,確切的說眼神太過了。
郭襄的做法雖說驚訝,但並沒有任何的錯誤。
一路繼續西行。
在客棧分別後,何足道則是啟程南下。
雙方的目的地不同。自然也不會順路。雖說雙方彼此的印象也很是不錯。
江湖中男人之間一般情況下是無法攜手共度江湖的。
不過在去華山的途中,岳緣倒是開始為小丫頭教導起武功,順便以自身功力幫助小丫頭洗髓。
不得不說別看這小丫頭年紀小,在郭芙的溺愛下理應是柔柔弱弱的性子。
但實際上小丫頭並不是。
或許是因為與自家小姨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還是怎的。小丫頭也染上了郭襄的那種脾性。不過不同的是。人家年紀太小看不出來多少。除此之外,小丫頭的性子倒也頗為倔強。
離家這么長的時間。在兩個不怎么會照顧人的照顧下,沒有讓人餓著就已經是幸事了。
雖說岳緣沒有一次性的進行洗髓,但是那種難以言明的疼痛仍然不是一個小丫頭能夠撐得住的。( )只是面對這種疼癢,小丫頭也會強行忍住。一把涕鼻一把淚,可憐兮兮的。
從終南去華山的途中,這段不短的時間里,小丫頭的身體基本上被岳緣用長生訣的真氣沖刷了一遍,在這個年紀就開始用長生真氣對其經脈進行刺激。
可以說,在岳緣那么多的徒弟中,小丫頭是第一個女弟子。也是第一個年紀這么小就成為自己徒弟的人。
情況與雙龍和林平之完全不同。
再加上曾經發生的事情,待遇自然也不同。
倒是在一邊,郭襄倒也隨著學了不少的東西,只是因為家傳武學的緣故。郭襄不可能廢棄自己的功法轉修其他的,所以郭二小姐只能在其他的方面進行。
譬如劍法。
郭襄眼下最大的毛病就是她因為聰慧,所以什么東西都知道一點,但是什么都是略懂。
拳腳掌腿指劍刀棍,郭襄都會。
可惜的招式心法都精妙,但落在郭襄手上就不一樣了,每樣都發揮了一個三成,形成了一種半桶水晃盪的感覺。遇到身手普通或者與之差不多的對手沒事,但是一遇見高手,郭襄就蔫了。
面對這一點,岳緣自然也是指點。
不過這一路以來比較悠閑的日子,卻是在將近華山的時候,發生了意外。
荒野中。
腥臭難聞,在小紅馬來到這里的時候,在馬背上的岳緣嗅到的便是鮮血味。
郭襄面色微凝,目光落向前面所見。
而小丫頭則是在岳緣的懷里皺巴著鼻子,小手忽閃忽閃的搖著,以驅散那難聞的味道。
面前是一群人的屍體。
遠遠望去,僅從那些屍體上的服裝便可以看出這並不是一個勢力的人物。
有道士,有和尚。
甚至還有一些衣衫有些暴露的女人。
這種詭異的場景,讓人很是意外。
和尚,道士,女人。
幸好那幾個女人的屍體並不是師太的打扮,否則這場面就更加的詭異了。
郭襄翻身下馬,折了一條樹枝上前用棍子戳了戳面前的屍體,一邊捂著鼻子一邊觀察著,查看了半晌,郭襄這才抬頭對在旁邊抱著小丫頭的岳緣說道:「大哥哥,是西域番僧與全真的道士!」
西域番僧!
這番奇詭的打扮,這些和尚自然不是中原的和尚打扮。
這種裝扮,岳緣經歷這幾個世界來,也只有在曾經的蒙古國師金輪法王的身上看到過,但是這上面還是稍稍的有些不同。
道士的裝扮倒也熟悉,全真的弟子便是這副模樣。
可是那些女人的裝扮……
郭襄就不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