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從剛才的話中岳緣更是知道霍休打的是想一網打盡的心思。
「一網打盡?」
「就憑那些機關?它們對我還不夠。」
岳緣語氣輕柔,但話中盡是不屑。以他的能耐,自是對這樣的機關不在意,即便是毒氣什么的。岳緣現在的體質同樣不怎么懼怕。號稱專殺絕頂高手的孔雀翎在他的面前也只能鎩羽而歸。
機關?
似乎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霍休不由大笑起來:「老夫不知道閣下的武功到了什么地步,但憑先前的造詣來看,平常的機關什么的自是不會對閣下帶來什么困難。」
「但閣下只怕不知曉這里,是老夫用來准備弒神的。」
弒神?
眉頭微抬,岳緣側目。
這是誰有這樣的膽子有這樣的能為敢自號為神?敢弒神,豈又能只是隨便說說?
「知道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岳緣那蔑視的眼神,霍休舉起雙臂,用一種驚嘆的語氣說道:
「老夫在接手這青衣樓的時候,他們在干嗎?」
「他們在野心勃勃的准備造反。」
「准備配合著魔教造反。」
「而青衣樓所做的便是器械准備。」
霍休的話讓岳緣回想起了剛才那遍布大廳的機關。那些射出的精鋼長矛數量也太多,好似是在一個軍庫一樣。無疑,以一個殺手組織,一般情況下自是無法擁有大量的鋼鐵,即便是布置機關,在天子腳下花費這樣數量的精鋼,若是在平常的話定會被廠衛調查。
軍火。
無疑,青衣樓做的就是這樣的准備。
二十年前,魔教舉兵失敗……
結合霍休的話。岳緣不由的思緒大開。
眼睛睜大,面色通紅猙獰。
霍休陷入了一種奇詭的興奮狀態,壓根兒讓人看不出這是一個花甲老人,是一個大胖子。就好像一個小孩子手上得到了一樣了不得的事物一樣。讓人忍不住的去炫耀。
可霍休是什么人?
他是金鵬王朝的舊臣,見多識廣,又有多少的事物會讓這樣的一個人忍不住的陷入興奮?
霍休的表現讓岳緣也一時認真了起來。一個人厲害不可怕,但一個人變態起來則讓人忍不住的在意。而眼下的霍休就已經有一種病態的朝變態中前進的感覺。
「可老夫萬萬沒有料到他們會准備這樣的東西,哪怕閣下堪比仙神,老夫亦有足夠的把握殺給自己看。」
「再見。」
顫動的語音在通道里飄盪。伴隨著聲音的落下霍休有了動作。身形再度暴退,整個人如同一只會彈跳的皮球噼里啪啦的就朝深處躍去。同時,一道刺耳的銳鳴聲從霍休的嘴中發出,好似信號一般。
有什么東西能讓人有這么大的自信?
岳緣一時間沒有想過來,不過半晌,他腦海靈光一閃,霎時不由的懊惱的拍了一下額頭,他終於想到了一樣事物有這樣的威力。
頓時——
以岳緣的能耐,亦是面色大變。
右手凝氣成刃,在掌心間形成了一柄小巧的飛刀,朝著霍休的方向激射而出。
與此同時。
通道另一頭。
十二道門戶前,金九齡與獨孤一鶴的交手已經接近尾聲。
鏗!
一聲輕響,掌中劍攔腰而斷。
獨孤一鶴目視著那半截墜地的劍尖,好半晌才張口,聲音顯得有些澀然:「這是什么劍法?」
面對對方的詢問,金九齡沒有拒絕,手中軟劍一抖,艷麗的鮮血自劍尖落地,在地上點綴出一朵血花,陰柔的聲音則是在通道里回盪開來。
「辟邪劍譜!」
「好快的劍!」
嘶——
緊接著一道銳利的聲音從十二道門戶里傳出,落入了兩人的耳中。
剎那間,一股讓人感覺到頭皮發麻,背心生涼的冰冷感拔地而起,直接闖入了心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