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就在道者准備踏足小路上山的時候,一番竹矛已經被人投擲了出來,接連的插在了來人的身側,形成了一個單純由竹子組成的囚籠。將道者束縛在了正中間。
「閣下是誰?」
「為何來我蜀山?」
一名穿金戴銀,身上掛滿了不少金銀飾物的男子從樹林中躥了出來,而在他的身後則是跟著一只無比凶狠的山貓。不過這男子目光落在眼前這個看起來蒼老的不行的老道士的身上,卻壓根兒就沒有覺得這人是蒼老無力,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因為在尋常的時候都是無比凶惡的山貓,在這一刻面對這老人的時候,卻是嗚咽不已,根本就不敢上前,完全變成了一只貓。
「噢!」
「貧道來此,自是為了拜訪。」
說到這里,老道士的目光停在了那有些猥瑣的縮在男子身後的山貓,微微一笑,卻見身形一閃,老道士的身影已經從那由竹矛組成的竹籠中消失,出現在了男子的身旁,正用一只手撓著山貓的下巴,感嘆道:「這小動物倒也讓人覺得憐愛。」
嗚……
那凶狠的山貓在老道士看起來沒有絲毫力量的右手下,完全變得跟一只小萌物一樣,沒有了一點的凶氣。
看到這里,男子幾乎是倒抽了一口涼氣。整個人面對這看起來沒有絲毫力氣的老人,卻是壓根兒不敢動彈一下。這個老道士給他的感覺幾乎不下族中長老。
似乎想起了什么,男子這才出聲道:「道長是為了見長老而來?想要做什么?」
「下棋!」頷首而笑,老道士點頭道:「還請壯士帶路。」
下棋?
鬼才信啊!
就在男子不知自己是否該義正言辭的拒絕,彰顯個人的勇氣的時候,一只飛鳥自林間飛來,落在了男子的肩上。見狀,男子不由面色微變,隨即無比恭敬的說道:「還請道長跟來。」
說完,人便恭敬的走在前面開始帶起路來。
與此同時。
道家,天宗。
禁地。
梳洗完畢的曉夢沒有閉關觀看天宗典籍,也沒有去瞧那已經看數年看厭了的風景,而是仰卧石床之上,懷抱著那柄劍,開始了入眠。
在這白天之下,入眠。
閉眼的那一剎那,若是有人在這里,定能發現少女她那一頭原本就白了的頭發,在這一刻再度蒼白了一分。
一般人見到這種情況定會不解,會以為少女勞累,更是會認為少女浪費了閉關的時間。但若是北冥子在此,定能瞧出眼前的少女正是在修煉。誰能想到,她的修煉將會是與眾不同?
秦國。
咸陽。
陰陽家,據點。
半個月的時間足以讓岳緣回到這里,只不過在這中間一戰後,送東君如同那早上的太陽飛升後,在接下來岳緣便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真氣的波動,血脈的沖擊產生的影響比之岳緣原本想象的還要嚴重。
可在那大雪封天的天氣下,哪怕是陰陽家的其他人想要尋到端木蓉和月兒的蹤跡,也十分的困難。而加上婠婠飛升的場景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力,使得陰陽家的人力受到了影響。
最後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計劃成功了一半,卻又失敗了一半。
不過好在岳緣也沒有太過擔心,若是交給哪個男人帶,岳緣定不會是現在這樣平靜,而換做端木蓉則不一樣了。比起這個來,眼下岳緣有著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譬如了解婠婠飛升後帶來的後續影響,以及水土二部長老兩人的情況。
或者說比起婠婠舉霞飛升的影響,岳緣更在意湘君和湘夫人兩人之間的情況。
這十來天的時間里,發生的事情讓岳緣暫時沒有去想其他的問題,甚至他連自己身體情況都拋在了一邊,而是聚精會神的觀察著,研究著兩者間發生的事情。
「死了?」
「女英死了?娥皇活著。」
面具遮掩下的臉上有著一絲難掩的訝異,目光落在那擺在自己手上的竹簡,這上面記載的正是湘君和湘夫人兩人之間發生的故事,出現這樣的結果既讓岳緣意外,卻又覺得這是一種理所當然。
這只是前五天發生的事情。
可接下來五天發生的事情,則更讓岳緣意外。
那便是娥皇死了,女英仍存。
一前一後,兩個完全相反的結局。這讓岳緣本身就不怎樣的心情變得更不好起來。
因為在中間還有第三個。
那便是湘君死了。
死在了床上。
在睡夢中被娥皇女英『兩人』殺死了。(未完待續。)
ps:有朋友從上海過來,今兒本來准備三更的,結果我得陪人做三陪了,只有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