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儒家。
小聖賢庄。
作為名聞齊魯的儒家三傑伏念、顏路以及張良在今天正在聚在一起,不是論學問。也不是討論如何反秦,而是看著一柄劍。這柄劍吸引了三傑的目光。
這柄劍正是他們師叔荀子賜予顏路的佩劍。
此劍頗為特別。
沒有劍身,至少現在在三傑的眼中,看不到劍身,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就是一節碧綠色的玉質劍柄。這劍柄就那么橫放在了托盤上,擱在了顏路的面前。
而在這個時候,那透過窗戶照來的陽光終於落在了托盤上。
頓時
在三人的目光中,這只有劍柄的劍有了劍身劍刃。
「矣!」
一聲驚嘆。張良開口贊道:「視之不可見,運之不知其所觸,泯然無際,經物而物不覺。這應是孔周三劍之一的含光劍。」
「不錯。」
伏念贊同道:「這就是孔周三劍之一的含光劍。是那傳聞中的無形之劍。」說到這里,伏念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這等鑄劍方法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在陽光中,那無形之刃已然出現。
伏念伸出食指輕輕劃過那無形之刃。只覺指肚一涼,上面出現了一道小口,竟是劃傷而讓人沒有任何感覺。
「好劍。」
而作為即將成為此劍主人的顏路沒有說太多的話,他只是無比溫和的撫摸著那玉質劍柄,感受著那股溫潤感,顏路便知道這是一柄君子之劍。
君子溫潤如玉,含而不露。
就如此劍。
倒是一邊的張良看著顏路將含光劍拿在手上舞了一下,心中卻是無端的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這含光劍從何而來?
要知道自春秋過後,孔周三劍便沒有了蹤跡。而今,卻是出現在了師叔荀子的手上。由荀子贈予了顏路。回頭掃了一眼伏念,兩人目光微微一觸,隨即收回。
顯然,伏念也想到了此點。
作為小聖賢庄的三位當家,他們都非常清楚儒家手中其實是沒有這柄劍的。
孔周三劍之一的含光劍出現的太奇怪了。
另外一點便是這孔周三劍的鑄劍方式,與常見的鑄劍方式大不相同。譬如伏念手上的太阿,以及張良自己手上的凌虛。哪怕都是劍譜上的名劍,可孔周三劍在描述中就與其他的劍格格不入。
或者可以這樣說,這完全是兩個時代的劍。
誰在收藏?
誰又拿出?
一切都得聽師叔荀子進行解釋。
深思中,張良和伏念二人也在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顏路手持含光在陽光中劍舞。
同一時刻。
小聖賢庄。後院。
荀子盤膝而坐,姿態與氣質都變得無比認真和嚴肅,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人。
在他的面前,則是一個禿了頂的糟老頭子。
「以孔周三劍之一的含光作禮。閣下倒是大方得很。」荀子面色嚴肅,嚴苛的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欣喜:「只是鬼谷縱橫一派的做法向來讓人不安。」
「而閣下的做法,已經讓儒家不安了。」
聞言。
禿頂老者啞然失笑,搖頭道:「沒有什么其他的用意,只是老夫覺得含光劍乃一柄君子之劍,自是君子該用。而儒家顏路。正是最佳的人選。」
「」
荀子無言,他才不會相信是這個理由。
要知道在百家中,最危險的從某方面來說正是縱橫家。不同其他人,能在儒家中稱聖的荀子從這數百年的時間中看到了一絲關於縱橫家鬼谷一脈隱藏下來的東西。
表面看起來是縱與橫弟子之間的對決,但從另外一方面來看,卻也能發現他們其實是在平衡局面。
他們在保持一種諸侯並存的局面。
在百家的眼中,這縱橫鬼谷一脈是常出現天資縱橫的人,但卻也是陰謀與麻煩的制造者。若說儒家善辯,那么縱橫一脈的人只會更加厲害。
而這一代的縱橫,與往前不同的是他們似乎更在乎用劍說話。
「你我之間沒有必要這樣遮遮掩掩。」見這禿頂老者不說真正的來意,荀子似乎沒有多大的耐心了,直接詢問起來。
「」
見狀,禿頂老者也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腦海中回想著自己長子那讓他也束手無策的情況,再迎著荀子那幾乎堪比利刃的目光,他道出來意:「老夫是為了一柄劍而來。」
「一柄劍?」
「一柄缺失了的劍。」(未完待續。)
ps:這幾天上通宵班,上的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