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
帝王陵墓的建造從一開始,便已經傳到了許多有心人的耳中。( 牛牛熱視頻)
這東西的建造,無疑是告訴人嬴政在准備著身後事。再說這樣的舉動,也並不意外,任何的帝王不都是這樣做的嗎?在一個人活著的時候就開始准備陵墓,尤其是貴族與皇族尤其如此。
至於之前那道傳遍天下的求長生傳聞,在一對比起這在驪山開始動土的陵墓,形成了一個矛盾。
真正有心思求長生的人會要墳墓?
不少人對之前的那個傳聞本來就不大信,在驪山的陵墓動工後,更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有一部分的人則是一頭霧水,滿心疑惑。求長生是真,陵墓也是真?
那么其中哪個是假?
最大的謊言,在很多時候其實就是說真話。
而且看那規模,顯而易見這天下間能夠有資格躺入其中的也只有嬴政自己。
不過世間聰明人並不少,只不過更多的時候還是人想的太多。在極少一部分的人的眼中,雖說滿是疑惑,但對之前的問題也不過是多了一層深思,琢磨著帝國皇帝究竟在想些什么。
桑海。
小聖賢庄。
儒家三位當家在這一刻面面相窺。
驪山皇陵的動工以事實在駁斥那之前得到的情報。
「怎么看?」
伏念目光在坐在下方的顏路和張良二人身上一一掃過,沉聲道:「這對我們儒家來說是大事,是天下大事。」對於一件事來說,有人看到的是危機,有人看到的是秘密,有人看到的則是機遇。
伏念看到的便是機遇。
顏路聞言笑笑不語,很多的時候他的話都不多。此刻聽伏念隱隱道出了心思,卻也是保持著微笑,安靜的坐在那里聽著。
「……」
反倒是張良劍眉微蹙,俊秀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凝重。道:「我不覺得嬴政是一個容易受到影響的人……一個能一統華夏的帝王,有著絕對的自負。」
面對這赫赫功業,不管是任何人都不得不承認嬴政當的上是前無古人的千古一帝。
至於後無來者……開了頭,事情就不會回轉過去。
因為秦統一的不止是土地。還有文字,衡量度等等其他方面的東西。作為儒家里面罕見的聰明人,張良非常清楚嬴政這番做法做到的是要從人的思想上達到統一的地步。
早在數年前滅其他國的開始,就已經展現出了對方的心思。
當然。
事實的真相早就淹沒在聰明人的猜測中,沒有人會想到這個提議的提起者原本所打的根本不是這個主意。只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它顯示出了更大的作用。
這樣一個自負且又雄才大略的帝王,張良很難想象勸諫能夠達到目的。( 超碰倫理)
從伏念的話中,張良聽出了那隱藏在最深處的一絲含義。
儒家求的什么?
自是將儒學發揚光大,成為治國的第一學說。
而眼下……
這個還只是儒家的目標和夢想。
現在立足頂端的是法家和陰陽家,又或者說不是陰陽家而是道家。畢竟陰陽家出自道家一派。想要從百家中殺出一條路來,實在是有著極大的難度。
想要走出一條路,儒家需要吸收其他學派的東西來補充己用。
「未必。」
眼中含笑,伏念的視線停在張良的身上,笑道:「我們說自是不足,在皇帝的眼中。我們儒家還沒有那么讓人看重,甚至比不上墨家,更不用說兵家,法家與陰陽家了。」
「在皇帝的眼中,我們只怕會被無視。」
「但是有人有這個資格。」
聽到這里,一直含笑不語的顏路抬頭,接了一句:「公子扶蘇。」
公子扶蘇?
這確實是一個極佳的選擇。
張良沉吟了半晌,贊同的點了點頭。公子扶蘇的名聲極好,其性子柔和厚正,正符合儒家心目中的形象。只不過一個強硬鐵血的父親。一個柔弱的兒子,這兩者之間的交鋒……
「當然,我們需要做更多的選擇。」
儒家能夠在百家中活下來,其中更是與墨家產生過不小的矛盾摩擦。遭受到了百家的鄙視,但能夠在百家夾縫中安然如此,儒家自是有著他們獨到的保護自身傳承的辦法。
那便是雞蛋從不放在一個籃子里。
「我會抽個時間與墨家的人接觸的。」張良迎著伏念的目光,說道:「不過我唯一擔心的是這鬼谷一派,究竟在想些什么?」說到這里的時候,張良的語氣頓了下來。他覺得是得尋找機會與鬼谷縱橫兩派的弟子接觸一下。
縱與橫。
同樣。
伏念與顏路兩人的面色也顯得有些凝重,三人幾乎不約而同的回憶起了之前荀子與三人間的談話。
驪山,北麓。
山頂。
一株大樹的樹梢上,一名身材窈窕的白發女道士正立足其上。靛藍色的道袍在微風吹拂下不斷的朝身後飄盪著,發出呼呼的聲響。在那一張冷漠的俏麗臉龐下,則是不斷的被手中利劍柄端處的拂塵不斷的輕擾著。
沒有在乎拂塵輕撫側臉帶來的絲絲瘙癢,曉夢的注意力此刻徹底停在了山下方那正在忙活的地方。
那里有著無數的士兵還有正在服役的百姓,居高臨下望去就好像無數拇指大小的小人兒正在忙活著。看規模,似乎是想要將驪山大半給掏空的感覺。
「陽極生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