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庄嘶啞著聲音自我嘲諷一笑,語氣中道不盡的譏諷:「強行吸納他人內力為己用,以他的身份,帝國的黑牢里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可供他用,自然而然能擁有那么一身驚天駭地的功力!」
「好一個嬴政!」
「好一個陰陽家!」
「好一個東皇!」
在最後,衛庄哪怕是滿腹的牢騷,慘敗傷重至此,也不得不去開口贊嘆。最後,衛庄的目光卻是停在了雪女的身上,眼眸中盡是一種審視的態度。
不同過往。
就好像面前的這個傾國傾城的女子,乃是第一次見到的驚艷。
「姑娘那一劍,斬的很是果斷!」
「……」
雪女聽著幾人的話語,沒有出聲,只是滿臉擔心的察看著高漸離的傷勢,一雙本來是握簫的玉手此刻上面早已經沾滿了鮮血。而在她的雙膝上,則是面色白皙如霜的高漸離,他這一刻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眼前人兒的臉上,滿目柔情似水。
那一劍?
盜跖與白鳳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因為時間的緣故,他們並沒有見到那一幕。
在蓋聶不緊不慢的話語下,白鳳與盜跖終於了解了之前那極端驚險的一幕,如果不是雪女的果斷。只怕衛庄與高漸離會被嬴政生生的吸成人干。一想到這里,盜跖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倘若是他遇見了嬴政,只怕連交手的勇氣都沒有。
這完全無法近身接觸啊!
很顯然,從蓋聶的描述中,盜跖與白鳳知道了嬴政吸收他人功力。必須要身體或者媒介接觸。
「雪姑娘的劍法雖然只是匆匆一現,單就精妙無雙,讓蓋聶我也不得不甘拜下風。」在說完了之前交手一幕後,蓋聶的目光也落在了雪女的身上,突然贊道。
劍法?
讓蓋聶也不得不贊嘆的劍法!
一邊盜跖還沒有反應過來什么,可白鳳已經察覺到了,身形一晃,已然來到了蓋聶和衛庄的身前,擋在了前面。
「!!!」
這一刻,盜跖才恍然。盯著擋在前面的白鳳,再看看蓋聶與衛庄:「你們……」
本就不牢固的同盟在這一刻已經出現了裂痕。
雪女的劍法?
雪女什么時候會劍法,不是幻術和舞蹈嗎?
再看看眼前這明顯戒備的局面,後知後覺的盜跖也明顯察覺到了什么。
不言不語,雪女仍然是小心翼翼,無比仔細的替高漸離收弄著傷勢。
「嬴政的魔功是第一次現世,之前沒有人知道,甚至連得到過麗姬消息的師兄也從不知曉。面對這一擊,即便是我與師兄都無法思考出解決辦法。」
「可雪姑娘只是一眼便瞧出了對方身上的破綻,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尋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縱觀過往。我可從未聽說過一介舞姬有如此的眼力。」
「我與師兄二人,堂堂鬼谷門人也只能甘拜下風。」
「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嬴政為什么對雪姑娘刮目相看,是單純的因為姑娘你的美色,又或者是其他的呢?」咳嗽了一聲。衛庄強忍著斷臂處鑽心的疼痛,目光直愣愣的盯著面前這張美得讓人心驚的側臉說道:「這一路上我確是想明白了。」
「現在,我該稱呼你是墨家的雪統領了還是陰陽家的雪女呢?」
陰陽家!
盜跖愣然,整個人呆在了那里。
而白鳳則是將心提到了最,一身功力運轉,竟是時刻准備著出手。
還是無言。
雪女低著頭。沾滿鮮血的玉手溫柔的整理著高漸離那與血漬沾在一起的頭發,一縷一縷的撕開,拉平。
動作輕柔,舒緩。
在四個人的注視中,雪女還是那樣溫柔的動作。可是,在蓋聶、衛庄和白鳳三人的目光中,卻能看到雪女的身上開始彌漫起一股莫名的冷意來。一股涼風襲過,那吹起的雜草更是在她的周身詭異的打起了旋兒,就是不落地。
「阿雪……」
一聲呼喚,剩下的左手輕輕的握住了雪女的指尖,高漸離虛弱不堪的睜開了眼眸,祈求的眼神充斥著整個雙眸:「聽我一聲勸,莫要殺人了。」
一個昵稱。
一句請求。
短短的兩句話,比親口承認更具有證明。
好不容易三觀在嬴政的沖擊下搖搖欲墜,被毀的差不多的盜跖,在這一刻他僅存的三觀終於在這一刻破碎。
怎么可能?
雪女是陰陽家的人!
而蓋聶在聽到高漸離那一聲請求後,卻是不由自主的嘆了一聲。
果然。
他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這是一場畸戀。
也明白了那句話「情,有時候不會因為人之間的立場發生變化的。」
對待情,他是純粹的嗎?
答案……(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訪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