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上。

兩匹毛驢正在慢悠悠的走著，掛在前面的蘿卜正在吸引著胯下毛驢不斷的邁著蹄子。

兩個人各自騎著一頭，並行在道路上。

應天一行也大概的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岳緣這便有了回歸明教總壇光明頂的心思。

如果不是在那天夜晚見到了那被折斷的刀氣，岳緣原本還有些心思陪同赤練仙子一同游山玩水，重走過去的打算，但是在那一天過後，兩個人都暫時沒有了這個想法。

赤練仙子李莫愁是擔憂，而岳緣則是感受到了一些東西。

「莫愁。」

「以鷹緣的身份和實力，不管如何，再怎么樣，他也不會出現生命危險。」岳緣看著在這幾天的時間里都保持著愁苦之色的赤練仙子，開口安慰道：「畢竟做出這一切的目的都應該是針對我岳緣而來。」

「至於真正的想要對鷹緣做出殺手的舉動的人，他們的實力還不夠。」

那晚在應天最高處所見到的那一刀，岳緣便知道鷹緣的身上遺傳了自己的一部分血脈，不同他的父親傳鷹。傳鷹身上所能覺醒出來的東西，正是屬於龍之一道，有著皇者之力，所以那時父子初見的時候，岳緣才會說傳鷹不適合練劍，最適合用刀。

即便是傳鷹的刀法成熟之後，所表現出來的也是大氣堂皇，是謂皇者之刀。

而鷹緣則是沾染了些許時間的概念，在岳緣看來這既是他自己的緣故，也是因為那一套密宗功法變天擊地大法的緣由。比起八思巴，這套功法更適合鷹緣，除此之外另外一門適合鷹緣的絕學正是長生訣。

只是鷹緣因為自己母親的緣故最終入了佛門密宗，成為了活佛。

能打敗鷹緣，讓其完全失敗的人只有尋找到了解決時間辦法，或者是同樣與時間相關聯的人。

那被從中折斷的一刀，已然讓岳緣對那天圍攻鷹緣的人有了相應的猜測。而且以赤練仙子李莫愁的心思，她也未必沒有猜出一些人選，只不過真相對她來說有點讓人難以接受而已。

「另外……」

目光停留在了李莫愁的臉蛋兒上，岳緣說道：「莫愁，你也應該察覺到了世界的變化了吧！」

「嗯！」

深吸了一口氣，赤練仙子將心頭的那部分郁悶吐了出去後，這才點頭認真道：「不錯，這世界是好像生了一些看不見摸不著的變化。」伸出白蔥一般的右手，赤練仙子輕輕的運功彈了下指甲，竟是出了金屬碰撞一般的鏗鏘之聲，說道：「而且我的瓶頸在最近這段時間也有所松動了。」

武功到了一定境界，便會停滯不前。

其中以武功高強者最為嚴重。

在這種情況下，除了氣運驚人遇到奇遇之外，便只有不知多少年才能夠遇到的頓悟之外，想要再進一步可謂萬難。在這過程中，只能去不斷磨礪招式功法，從而將自身的招式什么的再度精簡修改之類的，使得它更匹配自身。

赤練仙子便到了這個境界。

比起那些江湖中盛名的武道奇才，李莫愁雖然在資質上不錯，但是比起頂尖的那部分人還是差了點。她之所以能夠到這個境界算是奇遇，夢境一樣的經歷使得她莫名的功力出現了莫名增長，更是在奇異能量下擴展了經脈。

那份奇遇讓李莫愁很長的時間里有些分不清是真實還是虛妄，但在赤練仙子的心底，她總覺得這有可能也是真實的。

這個經歷也是為何在鷹緣告訴李莫愁自己的師妹的另外一個身份的時候，赤練仙子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有著相應的心理准備。

只是准備是准備，在面對真實的時候是否能夠接受則是另外一回事。

赤練仙子的武功從某方面來說是以功力生生的推上去的，然後再補上自己對武道的理解，可以稱之為先上車後補票的做法。

破碎虛空這個武道境界，除去一開始被身為道公子的岳緣提過，剩下的便是在與師妹小龍女西行的過程中所了解到的東西。

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