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返老還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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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陸遠開始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虛弱。計算年齡並非是靈魂年齡和肉體年齡之和再除2,而是只要任何一項走到盡頭,人就掛了。這種虛弱感非常的熟悉,就好像自己老朽的坐在銅屋里,准備破碎虛空時身體的感覺。

陸遠伸出手去的時候,手掌上已經生了很多的老人斑。「竟然老成這個樣子,衰老真是可怕。」陸遠說了一句,抬手在了中級生命包上。

一陣柔和的光芒,從屏幕向著陸遠的身體流淌過去。他的精神一瞬間陷入恍惚之中,思緒好像一下被拉到無限遙遠的,在他內心里被稱作故鄉的地方。他仿佛嗅到了大興安嶺森林的氣息,仿佛看見放牧的牛羊在山坡上吃草,仿佛看見村子向晚時分,遙遙升起的裊裊炊煙……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還是坐在高腳凳上,淚水不知覺的打濕了胸前的衣服。艾羅娜欣喜的抓著他的手,而艾珂雪則不停的在她的黑色本子上記著什么。陸遠看看鏡子中的自己,忍不住伸手過去,鏡子里的人也伸手過來,兩只手掌合在一起。真是白發紅顏一瞬間,整個人就發生了翻天覆地般的變化。鏡子里的那個年青的陸遠,談不上多么英俊,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樣貌。勉強成熟的臉頰,沒有而立過後的那種硬朗,多了些神采飛揚的精氣神,這是他大學剛剛畢業時候的樣子,那時候才二十二歲出頭的樣子,還是個愣頭青。

「謝謝你,娜娜,謝謝你給我奇跡。」

陸遠伸手輕輕一拉,把艾羅娜抱進懷里,使勁兒抱了一下。

「你,你別亂來,扣你積分哦」,艾羅娜留下一句狠話,「卟」的一下消失不見。

呵呵,陸遠笑了。得,今兒啥都不干了,休息去。

這一會兒人老將死,一會兒青春年少的,陸遠都快被折騰出心理疾病。到娛樂室准備飲料和茶,翻出一本生化危機里帶出來的小說。雖然不知道看的是什么,要的就是這種看書的感覺。

果然,沒過一會兒,換了衣服的女神也吹著口哨進來,坐在陸遠的邊上,搶著心吃。陸遠不理她,做全神貫注讀書狀。艾羅娜不滿的嘀咕著,扭著身子在寬大的沙發上躺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一只穿著白色襪子的小腳就伸過來,輕輕踢向陸遠的大腿。

「你干嘛?」陸遠伸手一撈,就把小腳握在手里。嗯,這招龍抓手雖然用的毫無力道可言,可是出手方位巧妙,暗含了四十一種後續變化,無論這只腳如何踢來,終究要落到自己的魔掌之中。

這身天下無雙的手上功夫果然沒有丟在倚天世界里,他暗自得意的評價著。

「你……你放開。」

「那你要告訴我,為什么踢人。」

「誰讓你回來就不理人,咱可是看了你三十一天睡臉,都快無聊死了。」女神掙扎著,伸出另外一只腳踢他的手,被他左手一撈,一招降龍十八掌的「見龍在田」,嗯,也抓在手里。陸遠揉搓了一下,艾羅娜身子一顫,把紅紅的臉頰藏在抱枕後,不再掙扎。

「我這是變來變去的還沒適應。明明在那邊生活了七十幾年,可是一轉眼變成了三十一天。最郁悶的是,當我去回想那些經歷的時候,卻發現好像隔了一個世紀那么久遠。那些經歷的事情都像剪紙一樣,輕飄飄的缺乏質量感。你知道的,記憶中沒有細節,沒有情緒,只有描述和結果。」陸遠有些苦惱的說道,一邊下意識的把手里兩個小腳的襪子都脫了下來,把兩只白嫩的纖足握在手里把玩。

「變!變態!」,腦袋冒煙的女神喊了一聲,「卟」的一下又消失了。留下茫然的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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