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夜 三(1 / 2)

人和人之間,是無法比較的,比如陸遠和小室孝。

在分別和陸遠、小室孝並肩戰斗過之後,毒島冴子更是感觸頗深。

小室孝身上,有著很多美好的品德——比如善良、勇敢、樂於助人等等。但是只要毒島冴子把他在心里和陸遠暗自比較一下,就會發現——別人看到的勇敢,她看到的是……莽撞;別人看到的是熱血,她看到的是……不成熟。總是不斷握著拳頭給自己的打氣,總是不時發出怒吼的小室孝,和始終沉默、偶爾才微笑的陸遠相比,顯得是那么的幼稚和可憐。

這才是毒島冴子避免和小室孝接觸的緣由,因為她能感受到那種淡淡的仰慕,但她並沒有必須做出回應的義務。

毒島冴子的手指下意識的在劍鞘上撫摸著,這……真是一把無法形容的劍!首先就是這柄劍的鍛造工藝,她從未在日本的任何流派技法中見過。用家傳的辨識辦法,僅能看出來這柄劍在工藝上,似乎有些水心子正秀的影子。(確實如此,陸遠的鍛造技法幾乎全部來自與博德之門和一些中國的古籍,日本刀唯一的參照,就是在加勒比海時獲得的那柄水心子正秀的作品。)

而且這把劍的鋒利程度超乎想象,她總覺得是不是國外的那種叫做「分子刀」的東西,做成了日本刀的樣子。如果是正常的日本刀,能一刀切斷豬骨頭卻不傷刀刃,就已經稱得上是好刀。但是這把利劍一旦揮舞起來,無論砍什么,只能聽見「嚓嚓~」這樣讓人發冷的切削聲,然後就是血肉橫飛、筋斷骨折、斬金斷玉、削鐵如泥。砍什么都像在用菜刀切豆腐,毒島冴子從最初的不怎么適應,到後來的愛不釋手,轉變的非常自然。

最重要的是,毒島冴子覺得這是一把能影響人心靈的魔劍!就像傳說中的天叢劍和村正刀那樣。當毒島冴子手里握著劍的時候,整個人都清冷起來,有種遺世而**的孤高,真不愧叫做「上弦月」這個名字!有「上弦月」,就一定有「下弦月」罷?她想起那個女警察用的短太刀,忍不住有些生氣的咬咬嘴唇,「下弦月」一定就是那把短劍!

「那個……我可以坐在這里嗎?」毒島冴子從沉思中驚醒,趕快把自己的手指從劍鞘上拿開——沉思的時候摸劍鞘,會感覺像變/態。她看了看問話的人,是那個昨天才轉學過來的中國學生,叫孫什么的。

「嗯。」毒島冴子頭,沒有說話,只是向著邊上移動了一。雖然車上有些擠,有幾個人還在站著,但是始終沒人敢坐在毒島冴子的旁邊兒,尤其是當她抱著那把劍的時間——簡直能把身邊的人凍出內傷!

「不見不散嗎……」,就在毒島冴子又開始走神的時候。孫立民已經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可他渾身不自在。毒島冴子的身上,就好像向外長著無形的尖刺一般,讓他感到隱隱的刺痛,只有剛才毒島冴子說話的時候,那種刺痛感才會消失。因此孫立民還是鼓起勇氣,和毒島冴子搭訕道,「冴子學姐,我叫孫立民,你想玩游戲機嗎?」他訕訕的舉起手里的那台s……

「謝謝,不用。」毒島冴子沒有拒人千里,兩人因此簡單的聊了起來。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生,這把劍帶給她的,對周圍人的那種疏離感,她已經覺察到了。因此如果有機會的話,她還是願意和這些人改善的一下的。當然了,有些事情不行!比如那個叫張吉的中國老師,居然總想撮合她和小室孝——他的腦子有問題嗎?!

想到這個,毒島冴子忍不住又想起那個警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么?

還在某個地方拯救別人嗎?

「你已經誤入歧途,還是讓我來拯救你吧!」陸遠揉著腰,對著害羞的八紫,鄭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