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 二更三更合(為撐雨的傘+)(1 / 2)

「茯苓,咱怎么整?」錢佩英跪在炕上,特別無助地問女兒。

宋茯苓抹了把嘴邊的沫子:「娘,你快推醒他。」

空間里,娘倆已經從宋福生那里得知陸畔之父,亡。

陸畔好像要上戰場了,具體哪日走,老宋還沒到家呢,今日不在空間見,老宋在趕路。

但即使只是陸畔父親去世的消息,也不能告訴大伙啊。

要不然該問她們是怎么知曉的了。

可娘倆也正因為此時心里門清,才感覺米壽那番話瘮得慌。

米壽這是胡言亂語?

開了天眼?

還是夢里回了前世,且在前世經歷了啥?

比方說,長大後的米壽,崇拜陸畔,背過陸畔短短一生的征戰史?

我的個媽呀。

「干啥呀,姑母,嗚嗚嗚,哇,」米壽被使勁搖晃醒,坐起身一臉鬧覺的模樣,很少張嘴哇哇大哭的孩子,忽然就哭起來震天響了。

還像是睡迷糊了,小手揉著眼睛,小腳一腳腳蹬錢佩英:「真煩人,正吃飯呢,作甚要叫醒我。」

宋茯苓湊上前,咽了咽吐沫:「跟誰吃飯呢。」

「跟哥哥吃烤肉,我在勸他多吃,才卷完肉,還沒有吃到嘴,你們到底要干啥?」

錢佩英望著米壽也想問:你要干啥。

她都想哭。

媽呀,她的老兒啊,快告訴姑母,你只是睡餓了在胡言亂語吧。要不然太無法接受。

宋茯苓告訴自個冷靜,聲音極其柔和,一邊給弟弟順後背,一邊問道「米壽啊,那你告訴姐姐,除了這些,還夢到了什么?」

她想確認,米壽之前那一大段像被史書似的還有沒有印象。

米壽抽泣著小肩膀反問:「那還能夢到點啥呀?」

「就只有和哥哥吃飯?」

「就這都給我忙壞了。」

就在這時,馬老太和宋阿爺都跑了進來,「米壽不是好動靜嚎,是燙著了還是掉下炕啦?我在後園子都聽見啦。」

宋茯苓很鎮靜道:「奶,只是做噩夢了。」其他一個字也不露。

就這事,甭管真假還是怎樣,只能他們三口人知曉,她要等爹到家再研究。

出了任家村,離村口稍微有些距離的地方。

宋富貴指著遠處幾個鬼鬼祟祟的老太太:「我怎么瞧著,那是大娘嬸子她們呢?」

宋福生前後左右看看沒人,掏出被偽裝過的望眼鏡一看,無語至極。

干什么那是。

怎么又燒上了紙人。

竟整那沒用的。

不過,宋福生心里也有些急,是米壽又做噩夢胡言亂語了,還是家里哪個孩子也像米壽那次似的?

「是米壽啦,米壽,這孩子,八字是不是太輕了?」

王婆子猛點頭,不行尋個專業的吧,她家蒜苗子以前也這樣過。

葛二妞說:「哎呦俺的三侄子,咋瘦了一大圈?」

宋二婆子他們也說:「都黑瘦黑瘦的,身上沒掛什么傷吧。」

總之,七嘴八舌,嘰嘰喳喳。

宋福生到了家,看到女兒悄悄沖他使了個眼色,米壽見到他,臉上淚還沒擦凈呢,蔫頭耷腦,也不像以前似的很興奮。

就只對阿爺、對眾人簡單說了幾句:很累,挺好的,昨兒就睡倆時辰覺,連續趕路,實在沒精神頭,明日再細說,就回了家。

他沒精力,宋富貴他們有啊。

宋阿爺:「啥玩應,小將軍他爹沒啦,他去前面啦?」外面的大家伙在議論這個。

錢佩英摟住米壽哄吃葯,說吃了才能讓姑父接著抱,聽話。

宋茯苓就與她爹將米壽的話小小聲重復了一遍。

一字不漏。

這記憶能力,宋茯苓都佩服自個,從沒有過。

可見真是被弟弟嚇的不輕,竟挖掘出自身最大的潛力。

「爹,我確定以及肯定,我給他講降龍十八掌,講武林大會,甭管是講什么故事,弟弟說的那些詞,我都沒有教過。」

「爹,其實弟弟話里的關鍵詞是登州,弟弟要是真胡說八道,才五歲是怎么知道登州的?更何況還有其他地名。」

宋茯苓又點點自個的腦袋:

「我都不知道那些地點對應的是哪。

需要爹你去弄張這里的地圖,對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