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向故交致敬(1 / 2)

看魯王能撤出大量兵勇去攻打陸家軍,就可見他大恨陸畔。

敢與他玩一手:逆風登岸,聲東擊西,攻其不備,差些端了他老巢,打的他那叫一個措手不及。

少年將軍是吧?魯王恨不得活捉生嚼了陸畔。

而陸畔在此時得知有被困危險,也絲毫不懼。

身穿銀色盔甲,頭上盔纓迎風,作戰常奮勇爭先,他的坐騎更是經常馬蹄沖天,玩命嘶吼,陸畔一路指揮猛沖,一眾陸家軍受到從未有的鼓舞,強弩齊發,手中的長矛金屬擊打聲音撕破長空,在戰火烽煙中,沖散敵陣無數。

以銳不可擋、以寡敵眾的人數,竟讓魯王連折兩員大將。

兩員大將,全部由陸畔親手斬殺。

將軍斬殺將軍,且留有全屍,這叫給予尊重。

既威懾了對手,又振奮了軍心。

到了這種境況,魯王都已經不是大恨了,桌子愣是被他一掌拍碎。

魯王在得知吃了陸畔銅制火炮的大虧,在連失兩員最重要的猛將那一刻,被刺激的下令,以斷臂形式,也要取陸畔首級,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弄死陸家軍。

宋福生不在這。

宋福生要是在這里,就會評價:這是打急眼了,都有點不理智了。

所謂自斷臂膀的形式就是,不止切斷海上供應線,而且要在自己的領地燒糧倉,堅壁清野,讓陸畔一路尋不到一粒一顆糧草。讓陸畔占城也白占。

陸畔猜到了魯王的詭計。

勸自己,要暫時咽下那口氣,還不到決一死戰的時機。

父親常說,一將之領,不能年輕氣盛,最忌諱拿數以萬計兵勇的命鋌而走險。

如果再激進下去,很容易掉進魯王的圈套里,孤軍深入,陷進四面楚歌的境地。

幾位副將也爭先說,將軍,咱們得撤了,雖說列巴還夠用,但是也應該補充一些糧草,糧草充足,軍心才更穩。

「撤。」

去一號指定地點,補充糧草,休養生息,以圖再戰。

誰占你們城啊?他陸畔才不占城。

敵進他退,敵退他追,敵駐他擾,敵疲他再打。

可是到達一號指定地點,又按照約定多停留兩日後,發現並沒有等來「自己人」。

這說明啥?

說明雲崖關還沒被攻破。

因為陸運設計好的供給路線,必須要從雲崖關過來,也只能等那面打通才能過來,除了海運,那是唯一的路。

幾名副將就又說了,「將軍,那面攻的是不是太慢了?咱們是不是打的太快了?」

打的太猛了,沒收住手腳。

順子遞給陸畔用海水洗完的帕子,聞言很沒規矩的插了一嘴:「有的城池也沒打啊,賊囊,見咱們就投降。」

怎么這么不扛打?

眾位將領其實心里明白:

不是囊,不是不扛打,是這里的百姓太苦了,來了這里才發現,都不好意思臉一抹搶糧。

當然了,也沒糧可讓他們再搜刮。

魯王本身就快要把這里的百姓餓死了,百姓或許都等不到秋收,就會被魯王一次次征收軍糧壓的餓死一片。

陸畔問,那咱們剩余的糧草,還能挺多少時日。

不好說。

怎么會不好說?

就是不好說嘛。

和普通軍糧不一樣,往常的那些口糧能算出來。

而列巴很扛吃,兵士們只要肚不餓,那就一副能少吃一口就少遭罪的樣子。據稱,傷兵嚼列巴會扯得傷口疼,都是用水泡著吃,吃幾口就很飽腹。

所以,回將軍,具體無法回答,但是大致十多日甚至再節省些,二十日應是還能挺住。

「還能挺二十日?」就憑出發時,每人背來的那些?

「是。」

這一刻,陸畔真為宋茯苓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