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里。
錢佩英頂著黑眼圈,小心繞過地上擺放的手雷。
她都擔心在空間里莫名其妙炸了。
閨女太牛,閨女給手雷做了出來,就等著老宋來取了。
可老宋昨夜沒進空間,想必是在沒黑沒白的趕路,也不知能不能吃得消。
此刻,錢佩英也曬黑了不少。
這不是在收辣椒嘛,都快要累死她了,擦什么防曬霜也抵不住一天天撅在地里干活。
她坐在沙發上,揪心。
老宋不進空間,就跟在現代有急事找他卻怎么也打不通電話似的。而且老宋還單方面關機,恨不得再見到時,掐他一頓。
「你爹到哪了?」錢佩英說完也不等回答,又自言自語嘀咕上了:
「要知道這么沒命趕路,早些出發呀,反正早晚也要去救,不如早些去。你爹少遭些罪,或許陸畔和那些挑貨民夫也能少遭罪。」
就這車軲轆抱怨的話,宋茯苓最近聽的耳朵都起了繭子。
不知是性格使然,還是女人到了一定的歲數就愛磨叨,就愛後悔,就像是磨叨磨叨能解心魔似的。
不過,聽的再煩,宋茯苓也很有耐心。
她娘除了能和她磨嘰,也找不到人說這些。
太惦記她爹了。
所以宋茯苓就又回答一遍:「娘,你忘了,不是我爹能不能提早出發,是他必須要拿到通關文書。沒有文書,他帶著人帶著貨,走一半就會被逮回來,那樣不等於是白忙嗎?而且雲崖關一定要攻破,攻不破,陸運誰也過不去。」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說說,那你爹現在能到哪了呢?是不是已經開始有危險了?」
宋茯苓將紅色紐扣挪了地方:
「我猜他昨夜沒進空間,按照腳程算,那么明日晚間差不多就會到達雲崖關。危險暫時還談不上,就是不知提早到,那面攻沒攻破。」
宋福生:「我到了。」
給娘倆嚇一跳,宋福生忽然就出現在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