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親筆的牌匾:「忠毅之族」。
四個字才露面,村民們就全部跪下了。
不止九族。
村民們也跟著眼圈通紅,只覺得:
這就對了嘛。
那伙人不拿錢給朝廷干活,這話上嘴皮沾下嘴皮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難。
就是求親屬冒著會沒命的危險白給咱干活,親屬都不干。
更何況還一個個傷成那樣回來,差些丟命。
他們是農民,雖然不懂大道理,但是就覺得這怎么能是犯錯的事?
這樣的事要是犯錯,那啥樣的事才叫對的啊?
所以他們此時很激動。
因為皇上知曉。
皇上說,要這樣做,是對的。
皇上不讓那些當官的錯怪好人,護著他們這些一心為朝廷的百姓。
村民們都如此,就更不用提九族的男女老少了。
宋阿爺長跪不起,老淚縱橫,頭磕在村里的沙石子地上久久不抬頭。
逃荒逃對了,終於有一個好皇上了。
九族漢子們帶著各種傷用衣袖不停抹淚,值,一切都值。
連宋茯苓和錢佩英這母女倆,一點兒古代記憶也沒有,竟也跟著跪在牌匾前方,落了淚。
母女倆由於沒記憶,雖然無法像這些原住民一樣,恨不得皇上讓你去死,你都會馬不停蹄去死,但是她倆能代入。
她倆試想了一下。
這要是在現代,大大如果對你說,你是位好百姓啊,錢佩英:那就不能睡覺了,渾身是勁,為國怎么都值得。
這也是母女倆落淚的原因。
起磕,接匾。
不。
不起。
這回宋阿爺是自個帶頭,顫著嘴先於宋福生前說道,「大人,請允許草民帶著家里人再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