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茯苓和陸畔不得不再次四目相接。
想從他的眼神中尋找答案:那你是想去哪呀?
「隨我來。」
陸畔引領宋茯苓沿著河邊,一直走一直走,連磨坊都過了。
陸畔還瞅了一眼佇立在那里的水車和磨坊,那里怎么也有人,這個村里怎么到處都是人。
宋茯苓也順著他眼神側過頭看了下,「陸公子,我們蓋了兩間磨坊,也給村里又新建了一個更大的水車,你要不要去看看?」她無時無刻不忘自己是名「導游。」
行走在前方的陸畔,頭都沒回,背著雙肩包很堅定地回道:
「不看。」
緊跟後面的宋茯苓,無聲地用嘴型沖陸畔背影吐槽,只有她自己知道說了啥。
同一時間。
順子斜靠在方老爺子家大木門上,一邊往嘴里扔櫻桃,一邊眯眼放著遠處咧嘴傻樂:
少爺,能給您支走的,小的都給您支走了。
今兒,真是天時地利人和,連先生都沒在家,多好個機會。
這時候,您和宋姑娘是單獨在一起吧?
這時候,您准備那么久的禮物,應該是送出去了吧?
可是順子笑著笑著,臉上的笑容卻慢慢轉淡,忽然就很感慨,心想:
禮物終歸是禮物,是死物。
在宋姑娘眼里,您不過就是送了她一個禮。
歡喜了,能給您一個笑容。
要是不歡喜,或許還……
唉。
她卻不知,您為了那件東西,鋸、刨、銼、磨。
那是您,在青城,用無數個夜晚精心打造的。
好些個夜晚,小的都有看到您在制作時,動作大了裂到傷患處,疼的暗自咬牙。
只有小的知。
小的今日才承認自己是真嘴笨。
因為找不到辦法,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讓宋姑娘也知。
「順子啊?」錢佩英喊道。
「噯,來了,夫人。」
什么活,都他來,他啥都能干,就是往後當牛做馬也行,只求你們家姑娘善待我家少爺。
……
再往前走就要進田地里了。
陸畔突然站下腳,在河邊回眸看向宋茯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