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愛要怎么說出口,憋在心里好難受(兩章合一)(1 / 2)

被這么多人背後講究,宋茯苓的耳朵能不熱嗎?

宋茯苓睡熟之後,耳朵還通紅著。

她打了個把式,踢了馬老太一腳。

馬老太被踢的渾身一抖,嚇醒了。

撫了一會兒心口,起身摸黑給小孫女伸出的腿放回被窩里。

又摸黑將自己的花盆向遠處挪了挪,嘀咕著:「你再給我花踢倒。」

與此同時,我們今夜的正主,兩對新人,每間洞房里,人影一雙,正在發生著不同的故事。

高鐵頭洗臉,洗脖子,洗腳,全打了皂胰子的那種。

特意將手指甲里的黑泥摳了摳,用熱熱的皂胰子水泡了泡。

又洗牙。

拿著鹽牙棒使勁蹭,蹭的滿嘴里咸滋滋的。

自認為已經洗干凈後,高鐵頭才站在穿著一身紅衣的桃花面前,撓頭笑道:「嘿嘿,花兒。」

桃花有些緊張,不安地拽了下紅裙又松開。

想起娘提醒的,今夜不能說不,可是好緊張呀,就想將那事向後拖,沒話找話問道:「我看你剛才往嘴里塞了一個棒,那是什么?」

「啊?噢,那是洗牙的。這次回來,我特意買的,怕你嫌我臟,你要不要看看?」

「要看。」

「給你,就是這個。」

桃花說:「我都沒有用過這個。」

「那我給你掰開,你用這面,這面我沒用過,我用那面。咱倆先對付著,等我下次回家再給你買個新的。」

「中。」

「花兒,那咱倆人……」

高鐵頭眼里像淬了火,盯著桃花一身紅衣問道:「你不熱嗎?我給你脫啊?」

完蛋玩應,這屋洞房里,每一步會先問問。

另一個新房里。

寶珠換下紅衣,穿著里衣坐在小板凳上,披著頭發,才將腳放進盆里就驚叫一聲,又急忙捂嘴。

因為四壯一把將她抱起,橫抱著就給她放在了炕上。

今夜,炕上特意給弄了張簾子,紅簾子落下,擋住了一片春意,和兩顆交疊在一起的心。

寶珠雙手環住四壯的脖子,四壯緊緊摟住了寶珠的腰。

紅燭一直歡快的跳躍著,一直跳躍著,星星點燈般,都燃了大半了,四壯才赤著上身,掀開簾子下了炕。

沒一會兒,他踩著棉鞋幫,端著一盆熱乎乎的洗腳水放在炕前,伸手拽出寶珠的兩只小腳丫放在洗腳盆里,他蹲在地上給洗。

寶珠坐在炕上,臉像充血了般,「我這就穿好衣裳,自己來,哪有讓男人家給洗腳的,該是我給你洗。」

四壯用行動表示,男人給洗腳真不算啥。

別和他講別人,他不曉得旁人屋里的事兒。

而且,比起他下面的動作,給洗腳確實真不算啥。

四壯兩手捧住寶珠的腳,盯著寶珠的眼睛,一只腳,親一口。

——

「義父,請喝茶。」

「義父,請喝茶。」

第二日,四壯、寶珠跪在宋福生和錢佩英面前。

寶珠代四壯叫人,她每次都會說兩遍。

「義母,請喝茶。」

錢佩英坐在上方,扭頭和宋福生對視。

寶珠一直小心翼翼觀察錢佩英和宋福生的臉色,發現在對視,她臉通紅,小心翼翼問道:「是不是越界啦,我和四壯這樣的叫法,好像有些不應該,我們畢竟是奴仆出身。」

錢佩英望著寶珠那肉呼呼的小身板,年紀還很小。

這孩子在現代也就是個初高中生。

昨日成親,特意開了臉,將臉上絨毛去掉,仍能看出那份稚嫩。

再配上此時這語氣,怎么瞧怎么怯生生的可憐。

「寶珠,還讓我們說多少遍,咱們是一家人,你怎么總有高攀的想法,什么奴不奴仆的,不應該的。只是?這么叫對,也不對,是吧,他爹?我們是覺得,那義父義母怎么聽起來那么別扭,你們兩個孩子,能不能叫我們干爹干娘?」

寶珠沒想到是這個原因,急忙點頭,一臉歡喜又用胳膊碰了碰四壯,示意我們重新敬茶:「干爹,干娘,請喝茶。」

四壯和寶珠將茶碗遞過,一個頭磕地。

宋福生和錢佩英一人手里一個茶碗,兩口子互相對視中,眼中帶笑。

我們在古代,又多了一對兒子兒媳。

在這里,我們的親人越來越多。

宋福生抿了一口茶,語氣很正式,一看就知端起了公公的架勢:「四壯要是犯驢脾氣,寶珠就和你干娘說,不要瞞著我們,回頭我收拾他。」

錢佩英是一臉笑意,連喝兩口茶,才說道:「好孩子,干爹干娘啥也不盼,你們什么心理負擔也不要有,只要你們小兩口和美的過日子。」

說完,拿起桌邊的禮物,是一對銀戒指。

讓倆孩子伸手,互相給對方的無名指戴上。

這個鄭重的儀式結束後,噢,住在宋福生家的馬老太還摻了一腳,被正式叫奶。

奶奶很不自然地表示,她只是昨夜臨時來住住:「兜里沒帶啥,身上也沒有啥,金葉子指定是不能給你們掰的。這么的,寶珠,我給你放十日假,還照給你開銀錢,你看這個禮怎么樣。」

「奶奶,您可真好。」

然後寶珠就對宋茯苓笑的眼睛彎彎道:「小姑。」

宋茯苓往後對於寶珠來講,就是她的小姑子,是宋家的姑奶奶。

「嫂子,你可別叫我小姑,還是叫我茯,」看了眼她奶,宋茯苓憋了回去:「胖丫吧。」

我們還是要尊重奶奶的。

奶奶不喜歡茯苓這個名這件事,連陸畔都在遵守。

陸畔當馬老太面前叫茯苓胖丫,只是胖丫本人還不太清楚。

四壯眼神滿是柔和的,看向和寶珠說話的茯苓:他有妹妹了,小姐妹妹,他會用命來護著這個妹妹。

四壯又蹲在米壽面前。

錢米壽用兩手拍了拍四壯的肩膀,笑著說:「姐姐不管男娃娃的事,我有哥哥啦,這回我看誰還敢欺負我。」

四壯心想:他有弟弟了,少爺弟弟,他會用命來護著這個弟弟。

沒人知曉四壯在心里發誓些什么,要是知道一定會問:

請問四壯,你有幾條命?

……

這場婚禮過後,有仨後遺症。

其中之一的後遺症是,宋茯苓又多一個收拾家務的幫手,那就是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