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 會不會悔不當初?(1 / 2)

每一次戰爭過後,都需要打掃戰場。

查看還有沒有活著的人。

回收武器。

繳獲戰利品。

處理屍體。

狼煙依舊燃著,夜色卻早已漸深。

四處可見零零散散的篝火在給疲憊的兵卒們照亮。

每個人都感覺,沖鋒的號角聲還似在耳邊回響。

此時,一排近衛兵正在默默守候他們的將軍。

將軍長身而立,帶血的盔甲未脫,一身塵灰,只摘下頭盔,露出發上系著的紅飄帶。

將軍解開酒囊,在面朝家鄉方向喝酒。

耿良趕過來要匯報戰事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剛要走過去和陸畔匯報,就被帶隊值守的任子浩攔住。

任子浩小聲提醒:

「耿副尉,將軍那點兒事,你又不是不了解。這還用提醒嗎?先別過去打擾,將軍正在十兩相思二兩酒。」

耿良聞言,倒害臊的攥拳清咳了一聲。

順子拿著披風和換洗常服趕來,望著陸畔孤零零的背影有些心疼。

少爺每次殺紅眼,過後都這樣。

手上沾的鮮血,死的人越多,少爺恐怕就越是想家,想成家,想她,想安穩。

五岳茫茫難相見,若問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見時。

沒人敢過去隨意打擾陸畔,但順子敢。

「夜深了,還請少爺少飲酒。小的斗膽,少爺,宋姑娘估摸也不喜人常飲酒的。」

「是嗎?」

陸畔收起酒囊,將酒囊擰上蓋子。

「是,少爺,您忘了先生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要議正事一壺茶,能不喝酒就不喝酒。有這樣的父親,宋姑娘也會受影響的。」

順子一邊回著,一邊給陸畔卸下盔甲,又鄭重的將陸畔頭上的紅發帶摘下,並且摘下後,小心翼翼給陸畔系在左手腕上。

順子了解,少爺只要在真正征戰時才會將發帶戴在頭上,平時並不會戴,只系手腕。

為何要在號角吹響時才會戴,意思無非是:陪伴。

生死之戰的陪伴。

「快要放榜了吧,」陸畔系著常服的衣扣忽然問道。

順子急忙笑呵呵說:

「是,少爺,小的在心里算過,應是這兩日。

想必這些時日,姑娘在京城也能玩得極好。

小的走前有細細囑咐過全子,特意囑咐讓宋姑娘將京城玩個遍,最好將少爺那份也帶出來,怎么樂呵怎么安排。」

陸畔想象宋茯苓樂樂呵呵的小模樣,面容舒緩,那就好。

希望當他回去時,她已搖身一變,是庶吉士的女兒。

想必他的胖丫,會成為京城最與眾不同的官家小姐。

——

金榜前。

有人激動的兩手顫抖,我考上啦,不枉寒窗苦讀。

有人耷拉的肩膀,一臉落寞,我落榜了。

有人微微一笑,自己的位置太過醒目,第四名,他是丁堅。

有人細細的從榜前向後數名次,這是考上的林守陽。

他想知曉自己考了多少名,在大榜里屬於靠前還是偏靠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