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 真誘人啊(兩章合一)(1 / 2)

宋富貴咬口饅頭說,「福生,能不能是陸將軍啊?」

和柳將軍都是一個系統的,那都是武將。

整個皇朝的武將,有陸將軍不認識的嗎?

假使和老一輩將軍由於年齡差距,沒有太深接觸。

那大將軍王以前可是威震八方,關系在那里擺著。

小將軍借著他父親的關系,要是想找誰打聲招呼,不費任何力氣,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宋富貴說完,王忠玉先不同意道:

「小將軍與咱家關系是好,遇到難處也能打招呼,但是他人在前線呢。

前線,咱又不是沒去過,多忙哪,瞬息萬變的。

還不至於從那里特意捎信兒。

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兒,他也不知曉這面發沒發生要命的事兒。

更不可能是國公府的人。

小將軍與咱家關系不錯,不代表京城的國公府與咱家不錯。咱們一直都是單論單處關系。」

這也是宋福生此時沒向陸畔身上聯想的原因。

陸畔和他關系是好,卻真不至於這樣。

寶珠和桃花情不自禁看向桌對面的宋茯苓,心想:至於。

三舅(干爹),你要是想著陸畔只是你的好友,朋友關系,那確實不至於。關系再好也不會做到這種程度。

但是三舅(干爹),人家拿您當岳父啊,岳父女婿的關系,他就至於了。

「咳,咳咳,」桃花喝湯嗆住。

高鐵頭急忙伸手給媳婦拍後背。

桃花擺手,不要緊。

胖丫和陸將軍之間的事兒,桃花和高鐵頭牙口風都沒漏過。

寶珠也是。

寶珠是做夢都不會說出來的。

而聽著分析的「三人組」,馬老太、錢米壽、宋茯苓,更是表情從容。

可以說,全家嘴最嚴實的就是這幾人,心理素質最好的前三名也是這三人組。

宋茯苓已經告訴馬老太和米壽,過幾日,國公府還來人。

不過,先別說,要不然爹該問了,你們是咋知道的?

馬老太和米壽表示ok,准保露餡不了。

而知情的幾人為何要幫胖丫瞞著,主要是怕胖丫生氣。

惹不起。

胖丫也透露過心里的意思:他人在前線,我為什么要著急和家里說這個?要說,等他回來,讓他自己去和我爹娘講。我又不著急。

而且她爹只是眼下不清楚一些事情,當過幾日見到柳將軍了,不就知道是陸畔從前線寫信啦?

宋阿爺吃完飯下桌,怕點著煙袋嗆到小敗家和小年年。

拎著煙袋鍋子,去門口坐在小板凳上,邊吧嗒煙袋邊道:

「生娃子,這幾日發生的事兒,咱家里人都看在眼中。

按理,阿爺啥也不懂,俺們不該指手劃腳。

但關上門就咱自家人說話,說的對與不對,你不會挑理,也不丟磕磣,我就講幾句。

差一不二的,就拉倒,聽見沒?

咱家就只出你這一個出息的雞蛋。

全家從老到少都要眼巴巴的指望你,別拿雞蛋碰石頭。」

宋福生吸溜口豆腐湯,抹抹嘴,瞅著老爺子背影笑:「阿爺,不是你教我的嗎?一路上嘀咕,要做就做好官。」

老爺子一臉憂愁:「可是,咱也不容易啊,咱全家可是舍不得你豁出去,為那些不認識的人冒險。所以說,差一不二的,讓老百姓過點好日子,咱心里亮堂的,不愧對那御匾就中。」

老爺子沒告訴宋福生,昨夜,他做夢夢見自個被人綁架了。

那夢里,綁匪要福生的手指頭。

說是不給手指頭,就要將他這個老頭子怎么滴。

要撕票,他就咬舌自盡了,沒讓那綁匪得逞威脅福生剁手。

清早起來,老爺子盤腿坐炕上總結。

可能是隨著來會寧的福壽、忠玉他們快要回奉天了,到時,家里就剩老的老,小的小。再加上近日比陸畔官階高的二品將軍都來家里抓人,他心中有點不安才造成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饞肉了,要不然能咬舌頭嘛,眼下抽煙袋都疼。

馬老太卻沒管三兒前衙那些事兒。

在她心里,這無非就是一種工作,當不完的官,操不完的心,往後日日會有忙不完的事兒。

今兒抓的是萬老大,明兒可能抓李老三。

那怎的,你總不能讓全家人圍著你這官職繞吧,都給你白忙,朝廷還不給咱全家發銀錢,日子不過啦?

「三兒,娘就和你說家里的事兒。你兒,你侄,這都不念書啊?這才兩日就要關不住他們了,快給整學堂去。你問沒問,會寧縣哪個學堂最好,就讓他們去哪里念。」

宋福生應下,摸了把米壽的小辮兒,知道了,這就倒空問。

馬老太一點頭,這是一,二是:

「我要開點心店,你去給我問問,哪條街上做買賣好,有錢人多,你給我整間又大又便宜又好的,我掏錢兌下,趕緊給點心店牌匾掛上。

我也不難為你,為了你的官聲,你不用給我弄二層小樓。

只是你得讓會寧開磚窯的掌櫃來一趟,我要和他定磚。」

宋福生和錢佩英對視一眼,地點好,房子便宜,哪有那種好事?

老娘還整句,不難為他,不要二層小樓,謝謝你哈。

「行,知道了,我著手辦。」

等他將萬家的賬目盤一盤的。

萬家目前就剩下一位老太太還有柳將軍的九姨娘,以及住在萬家的一些親屬。

當巨額財產來源不明被查明後,萬家老太太很有可能選擇要銀錢過日子,不要鋪子,到時官衙就會收回一些鋪子。

他招標拍賣,給老娘留意留意。

馬老太繼續道:「那田地呢,你看看給家里整點兒,最好是縣里的,離家近。哪怕荒地也中。」

宋福生心里嘆氣:「要荒地干什么,今年已經過了種糧食的季節。」

「種不了糧食還不能種菜?一冬日就指望白菜蘿卜。當不當官也得吃飯呀。你看咱家一頓飯下去多少菜。再者,辣椒不種啦,辣椒醬買賣不做了?你別全指望奉天,誰還嫌棄家產少是怎的。」

宋阿爺也回頭道:「對頭,你娘說的就是我要說的。劃拉出一塊地吧。咱哪怕只種幾年,不劃在咱名下,再給衙門意思一點兒交點租子也中。一日不摸土坷垃,就總做噩夢。」

宋茯苓忽然有些憋不住笑,她爹此時一定無奈極了。

低頭假裝揉著眼睛,掩藏笑容。

宋福生雙手搓搓臉:「行,知道了,等回頭與縣衙同僚開一個碰頭會議,了解完會寧田地情況,我想辦法給咱家弄一塊地。」

「那個……」

「娘,還有啊?」

「有哇,我怎么聽說前衙要招人。那巡檢隊,好幾百人,你給家里人安排安排?咱家人,單拎出哪個不比外面的強?舉賢不避親嘛。」

給高鐵頭嚇的,還是避吧,像他這樣庸俗的人,反正他是不當衙役了。

沒意思,一天干多干少的都掙那幾個錢。

三舅干滿三年後走,他還得費勁辭職。

宋福生聞言,真就抬眸看向家里人:「你們,想嗎?」

很明顯,各個搖頭,並沒有。

當衙役一年累夠嗆,整的挺著急上火的,干好干不好都會有人說閑話,把著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