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畔被嚇的,卸了那口氣,從牆上掉了下來。
他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一臉茫然、一臉羞窘、一臉懊惱。
還有絲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好久不見,我用如此不體面的方式來見你,你卻……
陸畔臉上的表情不停變化。
牆那面踩在梯子上的茯苓,急忙掀開面具,迅速爬上牆頭,騎在牆頭上,對陸畔招手:
「噯?你沒事兒吧。」
說完,又彎腰從牆那面的梯子上,迅速拎出一個小燈籠。
人家茯苓帶的家伙什齊著呢。
點著她的小南瓜燈。
當茯苓舉著小小的南瓜燈,在尋找地上的陸畔,他在哪躺著呢,掉到哪里去啦。
還沒有看清,就感覺眼前一花,她在飛。
「啊!」
驚叫只叫出一秒,就被一張柔軟的唇堵住。
……
牆外,最隱蔽的角落里,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清。
連女孩頭上,被月光照耀那閃亮的步搖,也消失不見。
黑色的外披里面,松開口,只有兩人能聽到彼此換氣息的聲音。
陸畔知道自己越距了。
是不受控制、身不由己的越了規矩。
還越的他很高興,近些年來,少有的踏實。
以前,她在他的心里。
此時,她就在他的懷里。
他像抱住了所有。
宋茯苓頭上罩著外披,心在噗通噗通跳,回味她是怎么下來的,更糾結於:
怎么辦。
他走之前,他倆人好像沒到這一步。
他忽然這樣,她該怎樣做,才算合適呢。
質問,說你干啥呢,他已經干完了,就別說那廢話啦。
提醒他,下次不要這樣,爹娘不讓。這種情況下提父母,也確實不怎么合適。
這一瞬,在黑暗中不停眨眼的茯苓,忽然意識到爹娘那話有理,女孩子在外,確實要保護好自己。
要不然,甭管是誰,忽然遇到了被強親事件,可不就剩下兩條路,一條路報警,一條路自己認了。
警,她是不能報的,因為這是很好聞的陸畔。
陸畔用謂嘆的聲音:「茯苓。」
「嗯?」
「你想沒想我?」
茯苓還沒有來得及回答。
陸畔用雙手捧住了茯苓的臉,鼻尖貼鼻尖道:「你不知,我有多想你……」
這回,陸畔沒了剛才怕宋茯苓將宋福生喊出來的慌亂,也不再是毫無章法。
茯苓感覺自己好像中了魔法。
她也不再渾身僵硬。
只任由陸畔將她困在牆上。
任由陸畔嫌她個子矮,陸畔彎腰都快要彎成句號了,她極其配合陸畔的,讓陸畔將她抱起。
寂靜的夜,啪嗒一聲,小小的、漂亮到不行的南瓜燈掉地,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