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堵截了某個人,逼對方拿一萬塊來賠他弄臟的衣服。」
「一萬?瘋了吧。」
「對啊,就是瘋了,不知道後來給了沒有,那會上課了,沒看到後續,可惜啊可惜。」
話在這里斷了,夏炎同方裘互看了一眼,方裘想到他昨晚離開前給驍柏留了兩萬,現在夏炎這里有一萬,那么另一萬……
夏炎不知道是兩萬,只以為是一萬,所以沒有從這些話里,聽出什么異樣來。
上課鈴聲響起,兩人進入教室。
方裘這里有個規則,他的錢,只給賣了東西給自己的人用,他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了,那些不該拿了的人,就得付出一定代價,才能獲得使用權。
很輕易地就找到了下一萬塊的那兩個人,當時兩人正在一家台球店里打球。
方裘雇了幾個人,把兩人請到了某處安靜的地方。
沒給兩人任何解釋的機會,兩人就在身體挨了幾拳後,被打趴在地。
有人的門牙直接蹦出嘴巴,掉落在地上。
方裘瞧也沒瞧,走到兩人面前,身體站得筆直,就眼眸低垂下去。
「還剩多少?」
兩人嗚嗚嗚悲慘地抽泣著,沒聽明白方裘的意思。
方裘心情一般,算得上不錯,他又重復了一遍:「早上那會拿到的錢,現在還剩多少?」
這么一說,兩人頓時明白了。
「六、六千。」那個門牙完好的人慌張驚懼地道。
「用了四千?」方裘確認數字。
「是,是。」
「那斷四根手指吧。」方裘平靜地扔了這么一句話。
地上的兩人表情當即呆住,一兩秒後,兩人手腳並用,快速爬到方裘跟前,抓著他的褲腿連聲哀求。
「我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我們真不知道,要是早知道,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他,饒我們這一次,四千,我們明天就還,不不,今天八點前,我們就把錢送到你那里。」
「求你繞了我們,我們就是被豬油蒙了心,下次真不敢了。」
在學校,方裘算是相對低調的人,不像譚耀和夏炎,所以這兩人不認識方裘,但看他竟然能叫來幾個打手模樣的人,就知道他是他們招惹不起的人。
他們不住地哀求,希望方裘可以網開一面。
方裘走出房間,反手將門給關嚴實。
不多時,屋子里隱約有凄厲的慘叫聲傳來,方裘臉色一如既往不見波動,從台球廳出來,他趕回學校。
夜幕已經拉了下來,天空黑沉沉的,走進宿舍區,經過一個報亭的時候,方裘下意識就往左邊看了一眼,然後看到正對面的鐵欄前,一盞暗黃的路燈下,有兩個擁在一起的人,一個背對著方裘,一個面向著他,面向著方裘的那個人像是有所感知,一抬眸,就對上了方裘暗沉的視線。
然後,正被親著脖子的人,歪著頭對方裘笑了起來,笑容和昨晚的某個時刻一樣,挑釁又囂張。
方裘就站在那里,沉默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