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遠眼眶發紅,惡狠狠地瞪著刀疤男,牙齒咬得咯咯響,像是要將刀疤跟嚼吃下肚一樣。
刀疤男那刀尖抵著藺遠的喉嚨,往里進了一點,猩紅的血液順著銀白的刀身滑落下來,空氣里隱隱有血腥味蔓延。
「這眼神我喜歡,把我的樣子看清楚點,死後靈魂記得找對地方,我等著你來復仇。」
嘭一聲,藺遠身體被刀疤男垃圾一樣甩回地面,後背硌到地面上的石頭,藺遠眉頭倏地緊緊皺起來。
藺遠兩手被束縛地倒在地上,在刀疤男起身往坑那里走後,奮力掙扎扭地站起來,刀疤那里都背對著他,因此藺遠瞅准這個空檔拔腿就狂跑。
然而不等他跑幾步,嘭,又是一聲。
腿彎陣陣劇痛下,膝蓋直接一折,跌跪在了地上。
砸中藺遠腿彎的鵝暖石從旁邊的斜坡滾下去,滾到了挖得很深的坑里。
「可以了。」刀疤男看了看坑的深度,同挖坑的幾人說。
坑里的人拿著鋤頭爬上坑,把鋤頭扔地上,又在刀疤男的示意下,共同走向藺遠。
有人手里拿著一個布團,未藺遠發出點什么尖銳的聲響,直接把布團強行塞進他嘴里。
胳膊被人抓著,藺遠身體隨後別人提著,拖向了剛剛挖好的土坑。
約莫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挖出來的深坑被完全平上,就有一個人頭露在外面,刀疤男反手拿著鋤頭,用手握的那一頭,給了藺遠一下,將他給打暈過去。
不遠處就是一條湍急的河流,將所有的挖坑工具都扔下了河,刀疤男帶著手下離開這個挖坑埋人的地方。
一邊走一邊拿出兜里的電話,打了個國際電話。
「處理好了。」
那邊的人嗯了一聲,沒多說其他的。
刀疤男走回密林,找到放置在某處的包裹,換上新的衣服,跟著沒回機場,而是走另一條路,幾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叢林里。
「喝點水。」祁東將驍柏帶至了自己家中,接了杯溫水,隨後走向沙發,遞給坐在上面的驍柏。
驍柏偏頭看著窗戶外,眸色和表情都很淡,似乎人是坐著這里,觸手可及,然而靈魂好像飄至了其他地方。
呆了大概一兩秒,驍柏回過頭,把水杯接到手中。
剛抬起手臂,要喝水,96跳出來。
「杯里有安眠葯。」
驍柏眸光顫了顫,動作沒停,微仰頭,把水咕嚕咕嚕喝了。
一口氣喝了半杯。
「你覺得若是不喝會怎么樣?」
96歪著毛茸茸的腦袋:「他應該不至於會逼迫你,這人性格脾氣都不錯。」
「那是以前。」驍柏話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