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窩藏朝廷罪犯,這個罪名他可擔當不起。
料定屋里的人不可能是王府里被劫走的那個,那人是三皇子的人,吃了豹子膽,才敢和他人偷情,軍官轉身帶領部下離開,關門時也一直盯著里面,等們完全關上,抬手示意一些部下先走,他站在門外,聽到里面慢慢有抑的低吟聲,才確信屋里兩人不是他要找的,隧快步離開,轉去下一家客棧。
天微微亮,護衛便起了身,讓人打了水進屋洗臉,他喚醒驍柏,擰干毛巾,驍柏還滿眼惺忪,昨後半夜他才睡著,整個人狀態都綿綿的,有氣無力,他緩慢接過溫熱的毛巾擦了臉。
護衛快速洗過臉,對驍柏道:「城門應該開了,我們帶你離開京城。」
驍柏坐在床榻邊,他仰頭看向斜對面的護衛,春風一度後,護衛以為既是驍柏主的,那么他要帶他走,對方肯定也會同意。
可緊跟著,他耳朵里聽到的話,讓他一度懷疑,昨夜是一場他自己做的一場美夢。
「我不離開,我不會離開這里。」驍柏緩緩微笑著說。
那抹笑意中,疏離表現得很明顯。
護衛看著驍柏,好一會才發出喑啞的聲音:「為什么?」
「殿下不能有事,他若是有事,我也活不了。」這個活不了不是主態,而是被動態,自然護衛是不可能知道真實緣由的。
他緩吸了幾口氣,臉上已經有痛苦和悲傷:「昨天晚上,你……」
「只是一個謝禮,我身上什么值錢的也沒有,只有我的身體了。」
「不、不是這樣,公子你是怕連累到我對不對,我不怕,真的,我可以為你去死,你跟我走,好嗎?我會用整個余生來照顧你,對你忠誠無二,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求你。」
護衛朝驍柏走去,他試圖伸手去拉驍柏,面前一道白光忽然閃現,護衛手一頓。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短刃到了驍柏手里,正被他把玩著。
「你喜歡我,我都知道,不過很可惜,我並不喜歡你,你的忠誠請留給其他更合適的人,那不會是我,這一點請你務必明確。」
驍柏一手拿刀,另一手指腹擱在刀刃邊,試了試鋒利程度。
「你走吧,我已經用不上你了,接下來我會去二皇子府。」
驍柏低頭說著這些,只是在陳述,不是商量,更不是請求建議。
護衛表情呆呆的,他發現面前這個人好像忽然間就變得陌生起來,不是他一度熟知的那個脆弱需要他人保護的少年,他分明比他以為的要強大得多,玩刀的姿勢,也分明是熟手。
可是,他還是喜歡他,不管驍柏變什么樣,他都喜歡他。
「……我不走,你會有用到我的那天。」護衛強有力地說道。
他無法左右驍柏的想法和行動,他在同驍柏剛才對視的一瞬間就徹底明白,他從來都改變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