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君,您可算回來了,大夫人和蝶夫人知道您被賊人擄走的消息,雙雙昏厥過去。郎中還在大夫人那邊守著,昨晚險些去了蝶夫人醒來之後又病了一場,讓府中家丁都進山找您去了,府里也沒個主心骨,現在老爺不在家,您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
家丁暗暗搓著手說道,看似熱切欣喜,然而眼神卻不自然地錯開姜芃姬的注視,這是下意識的虛心舉止。
收回視線,姜芃姬將多余的信息趕出大腦,分析出來的東西簡直辣眼睛。
她打斷這位家丁的念叨,直接問道,「昨天進山找我的家丁,都去找了」
家丁說道,「可不是,除了留下來照顧兩位夫人的婢女,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
姜芃姬挑眉問道,「包括你」
家丁不知道姜芃姬給他下套,當下就拍著胸脯表忠心,「二郎君這是哪兒的話,小人對您可是再忠心不過,知道您被賊人擄走,府里上下有誰不擔心呢,小人自然」
「昨夜的粉頭滋味可好」姜芃姬冷不丁地開口問了句,「記得賭錢的時候蒙著個臉。」
家丁領路的步伐一個踉蹌,險些摔在地上,略顯刻薄的臉上全是驚愕之色。
「下去找管家領罰,再被我抓到一次,直接賣給人牙子」
姜芃姬冷哼一聲,最厭惡這種連基本演員素養都沒有的拙劣表演了,真以為她是三歲小孩兒一樣好哄騙呢那個門房被她嚇得不敢吱聲,整個人還有些懵逼,正巧這個時候柳府的管家小步跑著過來了。
「二郎君。」
柳父到任上多年未回,柳府還能運作良好,這跟管家分不開關系。
姜芃姬將那位老管家掃了一眼,結果還算比較滿意,「我回來了,母親現在情況如何」
管家看到活生生的姜芃姬,險些老淚縱橫。他一向很重規矩,要不是一時間太過開心,像是剛才那樣急切小跑著過來的失態舉動,平時根本不會做,「大夫人病情加重,恐怕」
姜芃姬暗暗柔眉,說道,「邊走邊說,母親的病情真的已經嚴重到那種地步了」
根據柳蘭亭的記憶,繼夫人雖然纏綿病榻,常年喝葯,但前天的時候,氣色還算不錯。甚至在半個多月前的花朝節,也就是柳蘭亭的生日,繼夫人還自己下地給她做了一碗長壽面。
老管家看到姜芃姬身上穿著的陌生衣裳,眼神微閃,但卻沒有點出來,只是將這個疑惑埋在心間。
「是昨日有個刁奴沒弄清楚狀況,竟然直接回稟說二郎君已經死於賊人手中,大夫人聽後直接昏厥了過去,幾度閉氣。蝶夫人也大受驚嚇,立刻讓府中家丁出去尋找也不知道是得罪哪路神仙,沒多久,又傳來三郎君在後院和婢女玩耍的時候不慎摔破了頭」
一下子,家里三個主人都病得不輕,到處找郎中。
姜芃姬這時候猛地停了一下腳步,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弄錯了一個細節
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