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地穿上足襪,踩上木屐,姜芃姬吹了一聲口哨,大白馬蹬蹬就跑了過來。
在它身後,還跟著整整二十七匹顏色各異,但體態勻稱的矯健駿馬。
很顯然,大白馬儼然成了群馬的首領,甚至不用姜芃姬刻意驅趕。
姜芃姬嘀咕一聲,「這年頭,馬都要成精了。」
她坐上馬背,眸光略略瞥過那個依舊立在原地的少年,動了動韁繩,示意大白馬過去。
姜芃姬坐在馬上,對著少年拱手作揖,「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少年的個頭很高,不過還是比大白馬低了一頭。
當大白馬低頭對著他打了個響鼻,少年連忙倒退一步,面上帶著幾分慌張之意。
姜芃姬見狀,輕拍馬脖子,示意小姑娘別故意欺負人,「看你裝扮,似乎也不像是本地人。」
少年定了定神,眸光糾結地望著她。
過了一會兒,他拱手回禮,「在下琅琊人士,小郎君喚我韓彧便行。」
韓彧
表字呢
姜芃姬下意識地想到這個問題,畢竟古代人取名的習慣真心令人蛋疼。
只是旋即想起來,表字只有關系比較好的友人或者長輩才能稱呼的,她眸色一斂,問,「我叫柳羲,河間本地人。剛才看你一直盯著我看,你是有什么難處么」
如此一問,少年的表情又難看了兩分,姜芃姬心中暗笑,直播間觀眾埋怨她太惡劣。
韓彧被她這個直白問題噎住了,但總不能直白說,他剛才在下游喝了點兒水解渴吧
想到這里,韓彧的臉色更加糟了,沒辦法,誰讓水囊已經空了,進城還有一段距離,只能就地取水,卻不想,會有人在上游泡腳他該慶幸,對方不是在如廁
韓彧下意識低頭,看姜芃姬穿著足襪的腳,胃間隱隱翻滾,有些難受。
姜芃姬又道,「剛才是我失禮了,因為長途跋涉,雙足有些疼,剛泡了一會兒腳,發現你那般看著我,還以為是我身邊這些馬兒惹了你它們沒把你怎么著吧」
韓彧聞言,蒼白的臉色好看了許多,白皙的臉頰恢復了血色。
「這些馬兒並沒有捉弄我它們都是戰馬」
韓彧說著,視線掃過姜芃姬口中的「馬兒」,似乎發現了什么,瞳孔略縮。
「是不是戰馬我不知道,不過,絕對是好馬。」姜芃姬笑著撫了撫大白馬的馬鬃,對方一臉親昵地蹭著她的手心,不時還用舌頭舔舐,「我帶著大白出門跑了兩圈,松開韁繩讓它自己去覓食,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帶回這么多馬,我也是十分驚奇」
韓彧聽著覺得萬分驚奇,眸光熠熠地落到大白馬身上,道,「這馬兒體態勻稱,四蹄矯健,眸光靈性十足,又有尋常馬兒所沒有的凶悍之氣這是北疆良駒」
「應該是吧,父親專程送的,據說是從北疆皇族馬場千挑萬選的好馬。」姜芃姬道,「我對馬兒沒什么研究,不過大白的確是靈性十足,似乎能明白我的話,全府上下,唯獨對我親近。」
姜芃姬說這話真的有些不要臉了。
大白馬見她也是討厭的,要不是她以精神殺氣威脅,人家未必會買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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