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剿匪,或殺,或俘(七)(1 / 2)

箭矢為令,一條條黑色的人影紛紛從匪寨門口潛入進去,藏在陰影之中,宛若鬼魅。

弄琴始終冷著臉,雙眸黑沉沉的,陰冷得嚇人。

大概是因為,這不是第一次殺人,所以她下手格外冷靜,腦海中充斥著的信息不是害怕或者恐懼,更加不是猶豫,而是自家郎君傳授她殺人技巧時候的聲音。

她的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每送一個人去往極樂世界,她就越發冷靜一分。

此時此刻,她才明白郎君為何說有些感覺是語言無法傳遞的,唯有親身實踐才能領悟。

她的雙手穩定地可怕,但胸腔卻燃燒著一股熾熱的沖動,仿佛能傳遍四肢,焚燒所有理智。

她已經不是那個任由家丁欺凌的低賤婢女。

正相反,這雙手如今已經可以掌握旁人的性命

咔嚓

骨裂聲在靜寂的夜中響起,她隨手將沒了生氣的土匪丟到一旁,連多余的眼神都懶得施舍。

視線望向自己手底下的幾個伍員,弄琴勾了勾唇,做了幾個手勢,比劃命令。

在這種情況下經,語言交流會暴露自身的位置,令敵人警覺。

礙於這個時代的科技水平,姜芃姬也不可能折騰什么劃時代的通訊設備,干脆將軍校學到的簡易手語指令搬了出來,並且強行要求每一個部曲成員都要記住每一個手勢命令。

那些伍員,其中有人調笑過弄琴,如今被她嚇得雙腿發軟,再也不敢冒出小覷的心思。

這哪里是母大蟲,簡直是女羅剎

也沒見她怎么動,只是雙手迅速攬敵人脖子,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那脖子就被扭斷了

看到這一幕的伍員不由得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脊背發寒。

脖子都是一樣的,可看著弄琴的動作,總感覺這些匪徒的脖子是紙糊的。

人家稍稍一扭,咯嘣一聲,脖子就斷了。

「他娘的嗝那個小娘子真是細品嫩肉,只可惜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輪得到咱們兄弟。老大他們幾個也真是不知道收斂,都已經玩死幾個了。每次都只能看著他們吃肉,咱們連個湯渣子都喝不上」一個土匪松了松褲腰帶,掏出東西對著草叢一撒。

他說話的時候,滿口的酒氣,粗大的鼻尖通紅一片,雙眼微眯,帶著幾分迷蒙。

同伙笑著嘿了一聲,「人家是老大,不吃肉,難道讓你吃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去去去俺啥時候這么說了」之前的土匪將存貨釋放出來,憋得難受的肚子終於舒服了些,匆匆一抖,打算將褲腰帶扎上,「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沒個娘們兒解悶,不是憋得慌么老大他們次次耍得開心,那聲音,村頭耍起來,村尾都能聽到。還不許俺抱怨了」

同伙嘲笑他,「嗨,直接說自己想娘們兒了不就成了。」

「那個土匪啐了一口唾沫,呸,老子想,你小子敢說自己不想」

兩人身上有巡夜任務,也不敢偷跑出來耽誤太久,扎好褲腰帶,准備趕回去。

「等等」

正要走,土匪卻被同伙攔住了,他沒好氣道,「想娘們去找母的,別拉老子手。」

「滾說正經的,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一聽這話,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草叢里頭藏了什么毒蛇或者精怪。

一想到他們剛才做的事情,內心越發鼓跳如雷,雙手雙腳都開始變涼了。

「好像是個人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