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匪寨亮起的火光,他說,「孟渾那個蠢貨,果然打著調虎離山之計,想要拖延時間,卻沒想到我還留了一手,留人守糧。這些糧食,哪里是那么好拿的,想拿拿命來換」
眼瞧著匪寨越來越近,扈從頭領胸口一片激盪,空中隱隱飄來些許血腥味,令他更是大喜過望,很明顯,這是孟渾帶人過來偷襲的證據,說不定此時還負傷奔逃了。
距離匪寨大門不過百米,老獵手突然生出一股極其不適的感覺,好似被什么可怕的猛獸盯上了要害這份警覺曾多次救他於危機,而這次的預感更是前所未有的強烈
他腳步略略一頓,突然一個俯身打滾兒。
老獵手只覺得手腳在慌亂之下又麻又軟,好似他稍微慢一步,性命就會不保。
他這個舉動來得太過突然,也讓扈從頭領從極度興奮得意中稍稍清醒,臉色一板。
「你這是做什么」
話音剛落,奇異的破空之聲已經傳來,隊伍後面不停有慘叫聲響起,
筋疲力盡的兵卒一個接一個倒下,宛若被割的稻子,一茬接著一茬。
扈從頭領見狀,被這個變故弄得心中驚懼。
視線所及全是黑暗,根本看不到敵方的身影,好似這些奪人性命的箭矢都是憑空冒出來的
箭雨只射了三輪,他身邊的百余兵卒已經只剩二三十人,其余人都被扎成了刺蝟。
「嘖膽小如鼠,這種廢柴孟氏還一再任用,簡直丟了前朝孟公的臉。」
姜芃姬蹲在樹杈上,她原本想要給扈從頭領來兩箭,沒想到對方心夠狠,竟然抓起那些屍體給自己當肉盾,幾只流矢都射到那些屍體上嘖嘖,沒用到這個程度,也是極為罕見了。
亓官讓夜視力並沒有那么優越,聽著姜芃姬的嘲諷,他只當她在貶低對手而已。
姜芃姬抬手拍了拍樹干,發出邦邦邦聲。
手底下的部曲聽到這聲音,紛紛將雙手發在嘴邊,高聲喊道,「可笑前朝孟公勇。」
亓官讓心頭一墜,被他們雷吼一般的聲音嚇著了。
「今有後人不如狗。」
某人的羽扇險些驚得掉地上。
這么赤果果嘲諷,真的好么
這會兒,亓官讓不由得想起姜芃姬最後留下的那張粗布,上面直接罵孟氏是柴狗。
姜芃姬苦惱地對亓官讓道,「我覺得這話罵著沒有氣勢啊,要不換一句更加氣人的」
亓官讓:「」
這還不氣人
換成他,腦漿都能氣炸好么
此時,直播間一條彈幕幽幽飄過,姜芃姬見了眼前一亮,道,「都給我喊:孟公殺敵安天下,後人賠兒又折糧全踏馬一代不如一代,九泉之下老祖宗都得被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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