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1:攻打奉邑郡(九)(1 / 2)

自從來到象陽縣,李贇每天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手生了。

先是被主公搶了匪首的腦袋,他覺得可以忍,畢竟那是主公,衣食父母惹不得。

如今又被人先行一步搶了人頭,李贇表示不能忍,等他游刃有余地將銀槍收回,正好看清搶了他人頭的人是誰,霎時間李贇無話可說姜弄琴,女營校尉,官銜還比他高一截。

剛抽回銀槍,他神經一綳,耍了個槍花彈開圍攻,驟然出手,槍頭一連貫串兩人。

血洗銀槍,只見空中劃過一道銀光,閻王爺已經無情收下了兩條人命。

李贇的目光不由得落到姜弄琴身上,他剛才甚至沒看清對方是什么時候沖到他前面,搶先出手,如今定睛一看,越發覺得孟渾說的話是對的,這個女人真的不能惹

如果說大部分兵卒都是以力破巧,配合戰友攻擊或防御或進攻,姜弄琴便是獨行客,無需旁人配合,孤身一人滑入敵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是一條人命,幾乎招招沖著命脈。

兩把長短不一的長刀短刀在她手中,宛若判官筆,出手一次便無情地劃掉一人的名字。

要說凶悍,她的表現不比孟渾或者李贇差,相較於孟渾的大開大合,相較於李贇的精巧技藝,姜弄琴的每一招式全是為了殺人而生,當血漿濺到臉上,她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不過是幾個呼吸時間,她已經向前邁出了三步,腳邊則躺了五具屍體。

根本不像是將軍,更像是個殺手這是李贇的感受,近身拼打,她又穩占優勢。

李贇來不及多想,周遭敵人已經圍了上來,慢慢形成有效的攻擊。

青衣軍經過最初的震驚,其後已經反應過來了,紛紛抄起武器想要反攻回來,有些人卑鄙無恥,甚至抓過一個女子,令驚慌失措的她擋在前頭,自己躲在身後趁機偷襲。

李贇因為心中些許仁心而沒有下手,但一個錯神的功夫,被用來當擋箭牌的女子已經死在姜弄琴手上,她的表情依舊冷得好似木頭雕刻出來,那個用女人當擋箭牌的青衣軍也沒反應過來,便是那么一會兒的功夫,脖子上已經扎了一把刀,從一頭穿到了另一頭。

他以為姜弄琴會因為女子身份而憐惜,甚至是束手束腳,但她的舉動卻打破了李贇的認知。

殊不知,姜弄琴的三觀已經無限朝著姜芃姬看齊。

戰場之上沒有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女人也不能因為性別而得到寬宥或者更為惡劣的對待。

只有活下來的人以及死了的人。

如果因為青衣軍將女子當做擋箭牌而束手束腳,造成己方戰友損失,這樣做,不僅僅是對戰友的不公正,也會導致其他青衣軍有樣學樣,令更多女子被抓來當擋箭牌。

這是個惡行循環。

不過須臾時刻,姜弄琴先宰了那個無辜的擋箭牌,然後再宰了那個拿女人當擋箭牌的男人。

戰場上進行著殺戮的姜弄琴,冷靜到了冷血的地步。

李贇腦中閃過了這樣的念頭,手中的長槍挑飛了敵方的刀槍劍戟,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式鳳凰點頭,槍影帶出了銀色虛影,敵方喉間出現一個圓形的槍痕,鮮血自血窟窿噴濺而出。

要說槍法,除了李贇的師父能教他做人之外,其他人很難勝出,加上李贇幾經血戰,出手之間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但他又能做到收發自如,哪怕被人近身亦不怯戰。

一寸長,一分強;一寸短,一分險。戰場之上像姜弄琴這般以短兵交戰的,十分吃虧,不過她的出手速度和身形移動都相當出色,青衣軍這些烏合之眾想要傷到她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