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父子三人正談著,風瑾耳尖聽到長生的哭聲從院外傳來,當下便坐不住了。
「長生怎么哭了」
他臉色煞白,踉蹌著從席上起身。
風仁見狀,不由得嘆息道,「不愧是當了父親的人了,終於知道為人父母的不易了。」
風仁與風珪相繼起身,前去看看消息。
他們以為小孩兒哭泣很正常,殊不知長生這小孩兒脾氣傲得很,哪怕是哭也不會嚎啕大哭,頂多委屈巴巴地睜著淚眼,輕易不肯泄露絲毫動靜,越是這樣倔強傲氣,越是讓人心疼不已。
正因為了解,風瑾才會在這般焦急。
自從長生出生,別說嚎啕大哭,連委屈巴巴裝哭都屈指可數。
他急忙尋聲趕去,只見長生蹲在地上,蜷成一顆球,周遭仆人想上前抱她,被她用手揮開。
「長生長生」
風瑾上前抱住長生,她聽到熟悉的聲音,哭得越厲害。
他這才現長生臉上多了幾道血紅印子,淌著血珠,分明是尖銳的物件劃出來的。
「爹爹哇哇痛痛」
長生哭得凄慘,不停伸手想要環住風瑾的脖子,哭得滿臉都是淚水。
眼淚是咸的,流進傷口,疼死疼得厲害。
風瑾看清她臉上的指甲血印,氣得整個人都在抖。
周遭仆人瑟瑟跪下,風瑾忍了忍,忍住暴怒的沖動,「孫小娘子的臉怎么變成這樣了你們還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去將郎中請來,若是孫小姐容顏有損,你們誰能扛得起」
有人過去請郎中來風府,其他仆婦跪在地上瑟瑟抖。
風仁和風珪趕來,本以為是小事,看到長生臉上的印子,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生了何事誰將孫小娘子的臉弄成這般」
風仁平日氣勢內斂,此時卻顯得駭人而沉重,仆婦哆哆嗦嗦地道,「兩位孫小郎君與孫小娘子玩耍,三人玩鬧之時,不慎被孫小郎君的指甲所傷,孫小娘子哭鬧著要找二郎君。」
聽到長生臉上的傷勢和兩個兒子有關,風珪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二弟,此事為兄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那兩個孽子這般不悌」
要說孩子年紀小,不懂事,打打鬧鬧難免傷到,這話能圓過去。
可是長了那么長的指甲,能在人臉上劃出血印,這便嚴重了。
風珪不僅要好好教育兩個幼子,還要將他們身邊的仆婦一並收拾了。
「大哥」風瑾打斷風珪的話,忍著怒氣,道,「此事先查清再說長生這孩子被小弟慣壞了,平日里最喜胡鬧,脾性又任性倔強,興許是長生欺負了兩位小侄兒也說不定」
呵呵,風瑾這話也就是客氣,給風珪面子,真要計較那就笑話了。
風珪兩個孩子,一個三歲一個快兩歲,長生滿打滿算一歲半,誰欺負誰呢
長生哭得委屈極了,拍著風瑾的肩膀,一邊哭一邊蹬著腿喊冤。
「沒有欺負他們抓我痛痛好痛」
風瑾安慰地拍了拍閨女的頂,等郎中過來看看。
所幸小孩兒肌膚嫩,傷口也不深,敷點外傷的葯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