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策馬上前,追問她。
「主公已經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了對方此舉,到底是為了什么為何要刺殺主公」
為了什么
姜芃姬冷笑地道,「這場刺殺既不是為了陷害許裴也不是為了陷害許斐,這個刺客只是沖著你家主公來的。刺客的目標就是我,不是旁人,從未針對旁人。許裴和許斐都是遭了無妄之災,誰讓他們運氣太差,趕巧撞上來呢話說回來,那個刺客的素養實在是太差勁,學武不精只有這么點兒本事,竟然還有勇氣過來刺殺我簡直浪費我的時間。」
楊思萬萬沒想到,刺客竟然是沖著自家主公來。
難道是主公的仇人
這么一想,心中有些發慌,「此事要不要稟告老太爺」
敵暗我明,防不勝防,若是告知柳佘,安全系數會高一些。
「不用了,我能應付。要是將這事情告訴父親,不過是徒添一個替我擔心的人。」
楊思嘆息,不住叮囑,「主公莫要逞強,一切當以安全為重。」
「我知道。」
楊思深知自己勸不過姜芃姬,所以只能暫時將此事擱下,以後再談。
轉念一想,楊思有些同情許氏兄弟了,這是遭了無妄之災啊。
「我突然想到一事,許氏兄弟真是有些可憐了,興許會因為這件事情決裂」
楊思說這話的時候,帶著點兒幸災樂禍,全是看好戲的神色。
別說他沒良心,本就是各為其主,怎么做都不過分。
謀士么,不就是損人利己的職業
「許氏兄弟表面和諧,暗地里爭斗越來越激烈。哪怕沒有這件事情,許斐和許裴斗爭加劇、越界也是遲早的。至於決裂呵呵,許氏族長年歲已高,他還有幾年好活他活著,許裴和許斐的斗爭便會克制。他要是死了,許氏還沒選出一個令人心服口服的繼承者,這對堂兄弟絕對會斗得天翻地覆。」姜芃姬冷靜地分析,末了添上一句,「許氏底蘊豐厚,興許是未來的大敵。如今有機會踩上一腳,錯過了多可惜。你家主公公私分明,私交好,公事也不能含糊。」
她和許裴「私交」關系好,但公事上面還是要踩人家的。
楊思心思一動,問道,「那會盟還支持許裴」
姜芃姬笑著扭頭,「當然支持,你家主公一言九鼎,駟馬難追,不會輕易毀諾的。」
對於咸魚黨來說,支持誰都是一樣的。
若是支持許裴能將利益最大化,她干嘛不支持人家呢
盟軍營寨連綿兩百余里,聲勢浩大,波瀾壯闊。
寒風吹動旌旗,獵獵作響,姜芃姬低調回了營地,腦中還想著各種事情。
「方才聽說,主公昨夜被人行刺了,可有受傷」
聽到姜芃姬歸來,豐真急忙趕來,看到對方安然無恙,焦急的面色略有緩和。
姜芃姬下了馬背,將小白的韁繩丟給親衛,對著豐真。
「忘了給你帶酒,你可別氣。」
豐真一怔,過了一會兒才明白姜芃姬話中的含義,險些氣結。
這個時候還掛念什么酒啊。
「放心,我沒有受傷。此行收獲頗豐,回營帳再跟你細說。」姜芃姬邊說邊向營帳走去,半路想到什么,轉頭問豐真,「你剛才說你剛剛才收到我昨夜遇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