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那是正經人家願意干的哪怕是普通人家,只要餓不死,輕易不會入贅當贅婿。雖說主公已經做得很好,但女子身份依舊是個短板,所以她需要做到最好,才能抹平不公正。
公平,從來不是外人施舍的,只能靠自己去爭取。
豐真捻了捻剛剛開始蓄養的胡須。
「她也不需要。」
不依靠柳佘,她都能從一窮二白走到現在,如今恢復本尊,坐擁丸州,還能比以前更艱難
另一處,黃嵩偶然得知自家夫人給姜芃姬准備的謝禮,頓時嚇得魂都飛了。
「送胭脂水粉布料飾」
黃嵩克制再克制,這才抑制住將人連領子帶人提起來的沖動。
「這是夫人自己的主意,還是你們這些刁奴攛掇的」
仆從哪里敢說自己攛掇
整個後宅都是祁夫人的天下,不說黃嵩這個男主人,其他仆從都被管得不敢閑嘴半句。
「是、是夫人自己的決定。」
黃嵩像是泄了氣的娃娃,感覺整個人都要癱軟下來了。
「你們都下去吧。」正打算將人打出去,想起了什么,又把人喊回來,「夫人出去多久了」
「約莫兩個時辰了。」
兩個時辰
黃嵩看了看差不多完全暗下來的天色,臉色頓時黑沉下來。
「夫人現在還沒回來」
仆從回答,「還未回來。」
黃嵩心焦,說道,「立刻去備馬。」
他對姜芃姬挺有信心的,這人肚量胸襟寬闊,他對自家夫人也有信心,雖說有些脾性,但不會做得太過只是,這兩人要是碰到一塊兒,黃嵩是半點兒底氣都沒有。
馬夫剛講馬牽過來,黃嵩還未上馬,祁夫人的車駕已經悠悠停在門前。
「夫人,你沒事兒吧」黃嵩連忙迎上去。
「我能有什么事情那位柳州牧也不是豺狼虎豹,不會吃了我。」
祁夫人嗔似地瞧了他一眼,年輕艷麗的容顏帶著幾分銳氣。
「我」怕你們互相傷害啊,黃嵩咽下這話,說道,「這不是擔心夫人么。蘭亭的脾性一向難以琢磨,為夫剛才聽到你竟然送去一堆的胭脂水粉,險些沒嚇出一身汗。」
祁夫人丟了黃嵩一枚白眼「我又不是給她送月事帶,不過是些上好的胭脂水粉,男女皆可用又不犯忌諱。她大度收下,不僅能成全雙方顏面,還會傳為一樁美談。外人知道了,頂多說我婦道人家心氣小,贊她胸襟寬廣並非尋常女子。若連這個都計較,可見對方心胸如何。」
一個心胸狹隘的女子,任憑現在起點如何,以後的展也會艱難萬分。
姜芃姬只要不犯蠢,肯定不會走錯這步。
黃嵩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莫名的,他感覺今天的夫人火氣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