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擦擦汗,喝口水解熱,瞧這天氣,怕還要熱上一陣。」
程靖接過,正欲拭去額上虛汗,耳尖聽到外頭傳來喧鬧求助之聲。
「發生了何事」
原沖仗著身高馬大的優勢,墊腳一瞧,說道,「似乎是有難民起沖突了。」
說難民起沖突也不准確,准確的是有幾名男性難民急躁難耐,想要輕薄某個孤身的女子。
女子自然不依不饒,要是被幾個人抓住了,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會面臨什么下場。
她咬傷了一人,趁著對方吃痛的功夫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想要尋求幫助。
見程靖這邊人多,還有數十衣著統一的強壯護衛守著,便壯著膽子向這里跑來。
「站住」
兩個護衛拔刀攔住狂奔的女子,女子涕泗滿面,狼狽地跪求護衛,身後數名狂徒還在叫罵。
程靖便在不遠處,見此情形,眉頭向下一壓,瞧著頗為不悅。
一旁的原沖解讀程靖的心思,呵聲如雷,「鬧什么鬧」
幾個護衛半跪請罪,女子呆了呆,膝行幾步上前,欲抓住原沖的褲腳。
「救、救救小婦人」
原沖示意護衛將趕來的狂徒拿下,對女子道,「這位夫人,你已經安全了。」
女子用袖子抹了臉,露出一張狼狽但不乏姿色的容顏。
「多謝這位將軍相救。」
那些狂徒還在叫罵,嘴上不干凈,被幾個護衛暗中踹了兩腳。
原沖也是生氣,污言穢語豈能臟了先生耳朵
他正想欲派人將幾個作惡的狂徒砍殺了,程靖道,「罷了,桓舒,放了他們。」
原沖不解,程靖可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脾性,怎么會允許幾個淫徒活下來
程靖瞧了一眼跪在地上,形容狼狽的婦人,嘆息道,「打一頓也就罷了,罪不至死。」
婦人剛剛止住的淚水,簌簌落下。
擱誰誰不傷心
如果這幾個狂徒活著,等離了程靖等人,她肯定會被盯上的。
程靖垂下眼瞼,道,「恆舒,走吧。」
原沖不敢違背程靖的命令,讓人將幾個狂徒押到一旁狂揍一頓,然後才將人放走。
「呸」護衛唾棄,看著幾個殺豬一般哀嚎的狂徒,不屑道,「畜牲」
程靖進了車廂,車隊又一次緩緩向前行駛,這次他們還多了一條「小尾巴」。
原沖本想將她趕走,但女子生怕遇到剛才的狂徒,不肯離去。
「先生那女子還在後頭跟著。」
這時候,車廂內傳來程靖清冷的聲音。
「派人盯著」
原沖詫異,不敢置信地向後張望一眼,壓低聲音道,「先生,那個女子」
程靖言簡意賅地道,「有問題,不要聲張,看看她想做什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