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鏡先生聽了半晌,他疑惑問道,「柳州牧的意思是分課時」
姜芃姬道,「正是這個意思,我觀先生授課,一次最少也是一個時辰。成年人尚且覺得疲倦,更別說一群稚兒了。若是在疲倦狀態學習,學生們又能學進去多少依我看,不如分課時,定個時間。例如一課時半個時辰或者一刻鍾,上完之後給孩子們一點時間休息調整,再進行下一課時。每一課時學習的學問也可以不同,穿插學問教學。這樣一來,先生們的壓力可以減輕,孩子們學得也不累。好比一口吃不成胖子,萬里路也要一步一步來么。」
淵鏡先生怔了一下,仔細思索姜芃姬的建議。
他教學的學生,往往都是十歲以上的,金鱗書院的學生多半都是五歲到七歲。
聽姜芃姬這么一說,淵鏡先生覺得自己先前的教育方式的確不適合套在幼童身上。
「蘭亭且容老夫想想」
金鱗書院不是淵鏡一人說了算,若是調整課時,他還要和幾個先生溝通一下。
圍觀一群蘿卜頭讀書,姜芃姬發現其中一顆蘿卜長得格外鮮嫩可口。
仔細一瞧,竟是豐真家的獨子豐儀。
「好好學習,長大以後接你父親的班。」
姜芃姬把人喊過來占了點便宜,諸如捏捏小臉蛋,揉一揉發髻。
小臉蛋被姜芃姬蹂躪,豐儀始終不動如山,只是嘴角抿得更緊了。
他一板一眼地道,「小子一定不負州牧厚望。」
姜芃姬說,「真不像豐浪子的種,他是祖墳冒青煙了才能得到這么好的小子。」
豐儀知道姜芃姬在誇自己,聽到她說父親不好,眼底露出不贊同的神色。
「呦,還有小脾氣啦」
姜芃姬蹂躪他的臉蛋,非得把白皙的臉蛋挫出紅暈才肯罷休。
「小子不敢。」
姜芃姬道,「身子骨弱了點,男子漢要強健一些才行,不然以後連喜歡的姑娘都抱不起來。」
豐儀擰眉。
眼前這位柳州牧,難怪能和他父親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這兩人說話都是那么不正經,當著一個七歲多的小孩兒說這個,不怕教壞人
姜芃姬倏地想起什么,問豐儀,「你平日學習如何」
「尚可。」
豐儀啟蒙數年,天賦又高,金鱗書院的學習難度對他來講太低了。
他可是連大夏韻書都能倒背如流的學霸哦。
「交給你一個任務。」
豐儀怔了一下,對著姜芃姬鄭重作揖,「州牧請講。」
「半年之後,你帶著幾個金鱗書院學習比較拔尖的孩子去金鱗閣踢館子。」
豐儀:「」
姜芃姬補充道,「你要從各方面打擊那些眼高於頂的士子,懂么天捅破了,我給你擔著。」
豐浪子的兒子竟然不浪,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物極必反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