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位患了馬上風的前任代王
過了這陣風頭,他是死是活有誰關心
三王子剛上位便大刀闊斧地改進,在兀力拔的輔助下穩定北疆大營。
收攏殘兵,招兵買馬,恢復士氣。
為了試探姜芃姬大營的虛實,隔三差五叫陣,試圖通過幾次小規模勝利挽回頹敗的士氣。
「這已經是第十日了十次叫陣只出來兩次,其他時候都掛著免戰牌,柳羲這是什么意思」三王子成了新一任代王,但他還沒享受到權利的滋味便要替之前的代王收拾爛攤子。
擺在他面前最要緊的問題是一旁虎視眈眈的姜芃姬。
處理了外患,三王子才有喘息的空間。
兀力拔道,「不管柳賊有什么陰謀詭計,代王都不能掉以輕心。」
幾次交鋒告訴他,姜芃姬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奸詐狡猾,甚至有些流氓味兒。
跟這種不按理出牌的人打交道,一定不能按照常規思維思考。
「孤謹記。」
過了一月。
北疆氣溫慢慢回暖,近些日子陰雨綿綿,空氣中彌漫著濕熱的氣息。
牧草在雨水的滋潤下瘋長,給大地鋪上一層綠油油的毯子,放眼望去一片綠意。
因為雨水逐漸豐沛的緣故,濨水水流也變得湍急,河位上漲不少。
雖說上漲了,但沿岸部落的牧民卻不擔心,甚至期盼著今年牧草豐盛。
濨水在北疆境內屬於極少發生水患的河流,凌汛更是少見,今年河位的漲勢也在預估之內。
另一邊,姜芃姬大營正秘密趕制竹筏船只。
數萬俘虜當做人力被送到崇州、丸州和滸郡等地
「這些人還不夠」姜芃姬喃喃地道,窩在帳內不知做什么。
「什么不夠」
亓官讓進入主帳,瞧見自家主公身穿黑白衣裳,背對著自己,背影酷似一坨食鐵獸。
姜芃姬道,「兩三年前,子孝曾跟我提議要在上京附近修建水庫,借此解決附近郡縣百姓的吃水和灌溉問題。若能修建成功,至少有四十萬百姓受益,不過修建水庫需要大量的人力。上京州府修建兩三年都沒完工呢,要是把工程更大的水庫納入其中,怕要修到牛年馬月。」
亓官讓瞅著主公,用眼神詢問所以呢
「所以呀,這不是指望著北疆這邊出點人么。若不是為了這個,那些個俘虜,至少要」
姜芃姬用手在脖子比劃了一下,抓北疆俘虜也要負責他們吃喝,這些都是糧食。現在打仗,留著這些俘虜只是浪費糧食,若不是考慮到人力不夠,她還想剔除部分「不合格」的俘虜。
亓官讓瞄了一眼主公,眼神帶著幾分懷疑。
「文證,你這是什么眼神」
頗有種fff團團長的風范燒死異性戀
「讓您悠著點的眼神。」亓官讓道,「此事別讓子孝出面,推到邵光身上就好。」
反正修建水庫的建議也是邵光提出來,拜托衛慈替他向主公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