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女子錯愕的目光,柳昭繼續道,「我覺得你對漢家文化有些誤解,男子襲承家業,這話沒毛病,但不意味著強勢的女兒就沒資格繼承了,你聽過什么叫「招贅」嗎莫說我是個庶子,哪怕我是個嫡子,我家那位阿姐要悄無聲息弄死我,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不管你背後主人是誰,我只能說他腦子真的不好使。攛掇我,你們怎么不攛掇我爹和我阿姐斗呢」
你怎么不上天呢
他這個噸位跟凶殘的阿姐斗,這是多看得起他
女子被柳昭說得一愣一愣,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她沉下臉,「你真甘心」
柳昭嗤了一聲,他道,「我甘心,心甘情願呢。」
怕只怕,到最後連讓他心甘情願的機會都沒了。
女子被柳昭堵得氣結,憤恨道,「懦夫。」
富貴險中求
眼前這個少年簡直廢柴到極點了。
柳昭挑眉道,「繼續罵,你要是沒讀幾個書,不認幾個字,肚子里墨水不多,我還能幫你。」
女子險些咬碎一口貝齒,她真沒見過比柳昭還慫還窩囊的廢物。
人家鐵了心要當廢柴,誰也扶不起來。
這樣的柳昭,如何能讓他和柳羲離心
女子心下轉了幾轉,不知在想什么鬼主意。
柳昭眼中閃過一絲惡意,他道,「阿姐離得太遠了,不如將你交給父親處置好了。」
說到做到,柳昭剛回家就把女子丟給賦閑在家的柳佘,大致講明了來意。
「此女意圖挑撥你和蘭亭」
柳佘眉頭一皺,眼底閃過絲絲縷縷的厭惡。
柳昭說,「此人用心險惡,不能輕饒。阿姐如今在北疆,危機重重,萬不能被小人鑽空子。」
「你說得有道理。」柳佘道,「蘭亭心思豁達,但再好的關系也經不起猜忌。若是因為這些小人,破壞你和蘭亭的關系,他們死個幾次都不夠賠這事兒交給為父處理,你先下去吧。」
柳昭離開前問了一句,「父親打算如何處置此女」
柳佘道,「打斷手腳,絞了舌頭,隨便丟哪條街上。」
既然是有計劃挑撥,背後的人必然關注此女的動向,倒是能借此找到背後之人。
柳昭作揖退下,絲毫不看女子絕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