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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秦恭奉姜芃姬為主,但他的心還是偏向舊主許斐的。

如今舊主有難,秦恭焉能坐得住,慢慢騰騰趕路

恨不得給自己插上一對翅膀,飛也似得趕到許斐身邊。

楊思擰眉,問他,「秦校尉這是鐵了心要撇開這萬余大軍,自個兒去孤軍奮戰」

秦恭默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

哪怕他緊趕慢趕去了山瓮城,身體也接近極限了,除了給敵人送個人頭,還有其他意義

若是不這么做,難道讓他眼睜睜看著山瓮城破,舊主死於他人之手

做不到啊

楊思雙眸微眯,平靜的眸子似醞釀著什么,那東西一閃而逝,快得無人能捕捉。

等火候差不多了,楊思唇角噙著淺笑,優哉游哉地開口。

「思有一計,或許能解燃眉之急。」

秦恭連忙道,「軍師快快講來,若能解決眼前困局,您便是恭再造恩人。」

楊思也不忍心逗秦恭,這小子急得眼眶都要紅了。

「此計倒是簡單。」楊思笑道,「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我們先鋒僅有萬人,但許裴帳下斥候不可能遍布整個東慶北方。不如散播虛假消息,捏造消息,讓他們懷疑先鋒營只是吸引他們耳目的魚餌,真正的主力大軍則繞了另一條路,兵分三路,以三路夾擊之勢偷襲浙郡。」

秦恭認真聽著,越聽眼睛越亮。

「軍師的意思是讓他們調撥前線兵力回防,從而降低山瓮城的壓力山瓮城內資源還算充足,仗著險峻地勢和天險,破城不易。我軍再加快行軍步伐,興許能趕在山瓮城破之前抵達」

楊思雙手攏在袖中,淡笑著道,「正是這個理。」

這倒是個好辦法,可想到另一件事情,秦恭面上的笑容逐漸沉寂。

他愁眉不展地道,「軍師之計確實好,但許裴帳下謀士韓彧卻不是好對付的。除他之外,還有一個出身諶州疆定郡的五味。先生的計策,到這二人面前極有可能被看破」

楊思的表情有些僵硬。

「秦校尉,據思所知,韓文彬此時並不在滬郡。」楊思道,「還有,那五味是怎么回事」

秦恭不解,「軍師指那個五味據聞此人常與韓彧相交莫逆,二人聯手,極其難纏。」

秦恭的父兄還在對方手上吃過虧呢。

倒是近幾個月,前線沒聽到「五味」的消息,像是神隱了一半。

楊思訕訕地道,「如果你說的五味是指酸、苦、甘、辛、咸,那是思給自己取的諢號。」

秦恭:「」

前兩年吧,為了鞏固許裴和自家主公的聯盟,楊思假借盟友的關系,給許裴出了不少能錦上添花的主意,以此彰顯結盟誠意。他還借著這個機會,光明正大地摸清浙滬二郡的底細。

楊思不想自家主公誤會,待在許裴地盤的時候,常常讓人用別號稱呼自己。

嗯,他給自己取的別號就是「五味」

酸、苦、甘、辛、咸

十分有吃貨氣息的別號。

他不喜歡那些充斥文藝氣息的雅號,倒是對「五味」這個俗稱頗為鍾愛。

秦恭眼皮子都抽了,「軍師便是五味」

不知怎么的,平日讓楊思喜歡的別稱,如今卻有些羞恥。

「嗯。」

得到肯定回復,秦恭信心倍增。

「此事便依軍師所言。」

楊思便是「五味」,這個真相讓他有了莫名的底氣,心安不少。

縮短六日路程是不現實的,但緊趕慢趕,縮短個兩三日還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