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之後，許裴與他漸行漸遠，韓面上沒有多大反應，內心卻是失望透頂。

已經被糊弄過一次的韓自然不會輕易上鉤。

這跟有過情傷的小女生對感情看得淡，很難被渣男渣第二次是一個道理。

韓這話一出口，直播間的咸魚給姜姬發了無數的233，不停給韓打call。

雖說他們都站主播，但看到主播吃癟，他們還是挺開心的。

姜姬笑道，「那么，文彬想從我口中聽到什么呢」

韓道，「蘭亭公方才說了什么，便想聽什么。」

姜姬想了想，雙手環胸道，「你想聽一部可以制裁君王的法，很可惜，如今是無法實現。不是我不想給你這樣的法，僅僅是因為時機還不夠成熟。文彬可聽過海市蜃樓」

「蜃景，自然聽過。」韓點頭，「蘭亭公為何說時機還不成熟換個問法，何時算成熟」

姜姬道，「依我看，主要有三方面，土地、百姓和科技。」

韓一邊聽一邊蹙眉，姜姬所講和他心中所求相差甚遠，剛剛還說她需要制裁君王、規范黎民的「法」，如今卻又說時機不成熟，豈不是出爾反爾不過，他還是耐心聽下去了。

「這三者做何解」

姜姬撓頭，她是軍伍出身，還是文化成績普遍不過關的基因戰士，對這種文化考題不怎么喜歡。不過眼前這人，她勢在必得，若是不能徹底拿下來，她的面子往哪兒擱

被其他人鄙視嘲笑也就罷了，要是被八十五萬咸魚嘲笑，她不要面子噠

姜姬道，「其一，土地。世家也好、皇室也好，巧取豪奪兼並土地，所求不過為利，為了土地產出的價值。當土地的價值不足以吸引他們的時候，土地對他們不再是肥肉而是一根啃得只剩肉絲的骨頭，可有可無。不過，土地對於百姓卻是命根子是他們溫飽的根本。」

韓順著她的思路想下去，問道，「這有可能」

「自然是有可能的。」姜姬道，「商賈不是一條路」

「士農工商，商者為賤，本性逐利，盡是些損人為己之輩，若是扶持他們，國不將國。」

韓有些失望，難道說是他對這人的期望值太高了

姜姬搖頭笑道，「非也，商賈逐利，但你也不能否認一地繁榮與商賈是分不開的。這個群體是一柄雙刃劍，用得好了，他們能使兩地互通有無，再貧困的地方也能變得生機勃勃。扶持他們，自然也不是毫無條件的。若要將商賈磨成最有力的兵刃，少不了規范的商業法。興許，商賈這個群體對國家繳納的稅比農田耕種的農人還要高個數十上百倍」

韓冷漠道，「商賈這么好，人人去做商賈，田地豈不荒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