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徵本就不是什么好出身,平時還能克制,一旦暴怒起來,什么風度什么涵養都能丟一旁。
「那些婦孺何其無辜」
打仗就打仗,殺人就殺人,踏馬去殺本國的孕婦,真想一腳踢爆這人狗頭
花淵冷笑著退後一步,瞬間切換上線。
「她們懷著孽種便不無辜了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也,你連這都不懂」
呂徵氣得眼睛布滿了紅絲,眼前這人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反而振振有詞。
誰給他的勇氣說這話
「這些女子皆是被南蠻俘虜的無辜女子,全是南盛的女子,她們本就遭受不幸,你非但沒有憐憫之心,還下此毒手」呂徵氣得提劍的手都顫抖了,「你這么做與畜生有何兩樣」
笑道,「人皆有命。」
呂徵聽到這里徹底炸了,作勢提劍殺人。
看他今天如何戳死這個龜孫子
什么人皆有命,若真是如此,在場所有人都沒資格為了復仇而滅南蠻,他們就該認命才對。
眾人也沒想到呂徵是鐵了心要殺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等他們反應過來了,已經憑借著極好的身手,三下五除二奪了呂徵手中的劍。
呂徵有武藝傍身,但也不敵。
正當他以為「吾命休矣」的時候,對他展露殺意的突然打了個哆嗦。
「你們都下去,我與這位好好談談。」
眾人面面相覷,礙於花淵的威勢,不得不退出營帳。
呂徵冷笑著問他,「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花淵抬手摸摸自己的胸口,當著呂徵的面又提起下擺摸摸褲襠,一副如遭雷劈的樣子。
呂徵:「」
花淵道,「說來你可能不信我是柳羲,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變成這幅樣子了。」
呂徵:「」
這話鬼才會信吧
葛林好歹是個死人,亡魂附體生人也是有可能的,柳羲是個大活人,還在東慶待得好好的。
花淵嘆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席上,迷茫地道,「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好幾次醒來都發現自己在陌生的地方。一問旁人,旁人都說蘭亭公柳羲在東慶既然如此,那我又是誰」
呂徵望著幾個呼吸前還要殺他的人,現在卻一派和善的模樣,頓時接受無能。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莫要裝瘋賣傻」
花淵坐在溪墊上的姿勢相當隨性,但也沒有因為呂徵的冒犯而生氣。
笑著道,「一字一句皆是屬實,何時裝瘋賣傻了不信你能問問,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柳羲。」
呂徵見他眉目清正,沒有避諱閃躲的意思,心下遲疑。
花淵這貨有失興瘋,腦子不清醒。
等呂徵問了幾個問題,花淵對答如流,呂徵更加不確定了。
「你怎么說也是淵鏡先生的高徒,我年少時候也在琅琊求學過三年,算是半個師兄妹了。念在這些舊情份上,你便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為何會突然成了一個男人」
花淵見呂徵沒什么反應,繼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還將年少求學經歷拿出來打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