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芃姬閉眼不去看彈幕內容,心下沉思。
過了會兒,她聽到帳外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報敵軍下來戰書,約我軍三日之後決戰。」
傳令兵將衛応親手寫下的戰書交到衛慈手中,再由衛慈遞到姜芃姬手上。
她打開戰術一瞧,右眉一揚,目光似有精光一閃而逝。
不論是前世的陛下還是今世的主公,這副表情都代表著一個意思她生氣了。
「真是小肚雞腸,寫一封戰書還不忘罵人兩句,誠心欺負我文盲是吧」姜芃姬口中嘀咕兩句,忍住將戰書揉成一團的沖動,「我是殺了他衛子順的老婆還是挖了他們家的祖墳」
頂多氣死了衛応的主公、拐了他弟,又不是多大仇,至於罵這么狠
衛慈一聽這話便知道戰書里面寫了什么。
自家兄長平日看著溫和儒雅、端庄有禮,但罵人也挺毒辣的。
猶記得前世,聶良靈堂跟前,他就寫了一篇祭文,前半段將聶良誇上天,中半段將投毒的小人連諷帶刺辱罵一番,投毒之人從頭到腳、從父母到已故祖宗,幾乎都被他用辛辣的語句問候了個遍。衛慈是不知道投毒的人是誰,但後來聽說聶良的兩位叔伯在靈堂前氣厥過去了。
亓官讓瞧了一眼戰書的內容,真正邀戰的語句不多,剩下都是連諷帶刺的問候。
當然,文人罵人言辭不會多么粗鄙,更別說這還是一封戰書,但也夠氣人了。
亓官讓口吻平淡地道,「不過是愛逞口舌之利的,主公無需與此人置氣。」
姜芃姬道,「我哪里是那么小氣的人」
文人罵人再難聽也就那樣,姜芃姬剛開直播那會兒,直播間黑子的辱罵才叫「蔚為壯觀」。
她連那種低俗不堪、帶父母祖宗十八代器官的辱罵都能無視,更別說衛応這種層次的了。
相較之下,她更加在意衛応此時的邀戰目的。
斥候前腳將消息傳遞回來,衛応後腳就寫了一封戰書邀戰,要說沒什么用意,誰都不信。
眾人顯然和姜芃姬想一塊兒去了。
衛応這封戰書到底是邀戰呢,還是為了欲蓋彌彰呢
姜芃姬手指敲著嶄新的青銅桌案,眉頭微蹙先前那一張在她無情蹂躪下報廢回爐了。
秦恭道,「末將願請纓出戰。」
湛江關可不是聶氏的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非得追上暴揍一頓才行。
姜芃姬擺手道,「不急,三軍先做好備戰准備,看明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