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6:收南盛,殺安慛(十)(1 / 2)

呂徵找了借口支走安慛,面上再也不遮掩對花淵的厭惡和惡心,渾身上下寫滿了戒備。

自從知道花淵有失心瘋的毛病,呂徵私底下翻閱了不少相關醫術和野史故事,結合自己的判斷和他對花淵的觀察,呂徵覺得花淵這人不僅腦子有病,還十分危險,不能隨意靠近。

呂徵曾提劍去找花淵算賬,對方卻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蘭亭公柳羲。

起初,呂徵還覺得可笑,但經過一陣子的嚴密觀察,他卻有些不寒而栗。

尋常人發病,頂多瘋瘋癲癲、胡言亂語,說自己是誰誰誰,活像是亡靈附體。

花淵的失心瘋卻比呂徵了解的病症更加嚴重,他沒有胡言亂語、瘋瘋癲癲,反而口齒凌厲、思路清晰。呂徵大膽試探,發現花淵每次發病都會冒充不同的身份,例如花淵的胞兄、花淵的妻子、妻子的情夫、葛林、柳羲有些人連聽都沒有聽過,他們出現時間各不相同。

呂徵起初還以為是亡魂附體,但當花淵說他自己是「柳羲」的時候,呂徵便知道對方這是徹底瘋了。看似清醒理智,實則瘋癲得沒了自我,真情實感地將自己臆想為另一個人罷了。

正因為如此,呂徵更加不能理解自家主公的決定。

他為何要重用一個有失心瘋的瘋子,還讓這個瘋子去教導少主

盡管少主是安慛從旁支過繼過來的孩子,不是親生的,但安慛早年流亡的時候傷了身子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嗣了。若無意外,這個過繼來的少主就是日後的繼承人,安慛也該鄭重對待。

呂徵心中思緒復雜又糾結,始終想不通其中的關鍵。

未等他解開這些謎題,他發現了更加驚悚的事情,可怖程度堪比白日見鬼。

某日,他收到一張來自花淵的求救信。

沒看錯,的的確確是花淵寫給他的求救信,信箋染了胭脂香,上面的字跡也極其溫婉柔和,一瞧就知道是女兒家的手筆,落款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居然是花淵他嫂子寫的,字字含淚。

呂徵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催動,私下見了舉手投足都女氣十足的花淵。

「這信函是你寫給我的為何求救」

花淵用袖子壓了壓眼角溢出的淚水,眉宇間帶著女性風情,坐姿更是小家碧玉得很,看得呂徵格外不習慣。對方壓低了嗓音,聽著有些尖細,他還給呂徵行了一個標准的女性見禮。

花淵一開口,呂徵便知道不妙。

「奴家姓魏,夫家姓花,數年前嫁予花淵,為其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亦有苦勞,誰料花淵喪心病狂,趁著南蠻攻城屠戮的時候,舉刀對奴家和一雙兒女下手,奴家實在是冤屈得很啊。」

花淵說著說著就哭了,呂徵仔細瞧他舉動神態,活脫脫一個飽受苦難的士族婦人。

呂徵調查過花淵,知道花淵的妻子姓魏,二人育有一子一女。

不過,聽聞花淵妻子生性風流放浪,時常趁著花淵發病的時候,從外找來情夫共度春宵。

因此,這對兒女的生父到底是誰,還需要打個問號。

呂徵算是明白了,花淵這是又發病了,臆想自己是被他親手殺死的嫡妻

「你尋我做什么你說有人要殺你,這又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嚇夠了,呂徵的心臟格外堅挺,接受能力也翻了好幾倍。

自稱花淵嫡妻的人格哭啼啼,面上帶著無盡的驚恐,哆嗦道,「那人是柳羲」

呂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