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這個方直怕是替姜芃姬過來要債的。
「自然不會毀諾。」呂徵問道,「那位債主讓你轉告什么」
方直道,「她讓你願賭服輸。」
呵,女人
呂徵心中冷笑。
「不曲也去轉告她,問問她當時說了什么。」
她可是說了,她的要求不會是讓二人狼狽為奸、她去殺人他遞刀。
若是呂徵真的投了對方帳下,助她征戰天下,這跟殺人遞刀有本質區別
全是「助紂為虐」啊。
再者說了
呂徵正欲再說,面上的表情突然僵住,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倏地大喊一聲。
「不妙」
「不妙」方直被他嚇得心肝兒直顫,連忙追問,「什么不妙」
呂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與姜芃姬當年的賭約有個前提啊
倘若未來子孝成了我的人,不違背君子道義的前提下,你便答應我一個要求。
聯系上下文,這個「成了我的人」絕對不是站在姜芃姬陣營就算她的人了,二者要發生不可描述的不和諧關系才算達成賭約換而言之,琅琊書院一枝花已經被狗啃過了
「好一個柳蘭亭便知道她是狗改不了吃」
呂徵面色漲得鐵青,硬生生將最後一個字憋了回去。
子孝可不是屎,但她姜芃姬的確很狗。
作為一方諸侯去潛規則自己的下屬,她還要不要臉了
不要臉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子孝替她賣命這么多年,結果換來被自個兒主公睡了的下場
方直一臉霧水,不明覺厲。
他在呂徵這里住了兩日,不知哪里泄露了消息,引得花淵親自上門。
方直眉頭一皺,「這個花淵與你不對付,他上門莫不是」
呂徵道,「莫要多想,此人好對付得很。」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方直大概要被扣押,換做花淵這個瘋子就不一定了。
「柳羲」狗歸狗,做人還是很仗義的,沒有石錘的情況下不會對同窗下手,更別說是感情不錯的同窗。花淵這個冒牌貨登門拜訪,與其說是試探呂徵,倒不如說是來看「同窗」的。
「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呂徵雙手攏在袖中,瞧著花淵的眼神帶著幾分不善。
花淵笑道,「聽聞少音府上有貴客」
呂徵道,「多新鮮吶,你不去寵幸你那個剛到手還熱乎的美人,還管我府上有沒有貴客」
花淵道,「我與不曲也是同窗一場,聽聞他投奔你府上,過來瞧瞧罷了,何必這么大火氣」
呂徵反唇相譏,「這么大陣仗,知道的人知道你是來探望友人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過來興師問罪,要我性命的。我倒是好奇了,我這個清水衙門有什么地方能讓你瞧得上眼的有些捕風捉影的消息,你便巴巴得過來。呵,我府上從未有一個叫不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