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7:收南盛,殺安慛(二十九)(1 / 2)

姜芃姬預備攻打南盛,首當其沖就是楊濤曾經的治地。

最擔心的不是安慛等人,反而是背叛楊濤的那一伙士族,急得火燒眉毛。

他們怎么能不急

這群士族受了安慛的蠱惑和招攬,准確來說是被呂徵這貨畫出來的大餅吸引,一時利欲熏心、頭昏腦漲,咬牙放棄大勢已去的楊濤。他們不僅帶兵反叛楊濤,還將楊濤幾次逼入死境。

做得這般決絕,不僅是要將楊濤斬草除根,還有就是為了踩著舊主向新主表達忠心。

本以為做得這么漂亮,安慛也該兌現諾言,萬萬沒想到這貨過河拆橋賊溜。

事先談好的好處只兌現了一兩成,剩下的一拖再拖,拖得沒了影,眾人也不敢去催,安慛更是裝聾作啞,明擺著要賴賬了。這種言而無形的舉止,說得難聽一些就是拔x不認人。

讓他割肉不願意,讓他占好處倒是跑得比誰都快。

他們前腳剛將楊濤踹了,安慛後腳派人過來接手好處,全盤接收楊濤的治地。

掌控這些治地後,安慛沒有派人治理、安撫百姓,也沒有開倉放糧之類的舉動,反而征集兵馬、招募青壯、游說富戶豪族。如果說前兩者是為了增強自身實力與姜芃姬一決死站,這能理解,那後者的舉動就耐人尋味了精明的士族更是一眼看透,這不就是趁火打劫

安慛派人來游說,畫了好大好香的餅,安利富戶豪族出錢出糧助他融資上市。

他們是買還是不買

買了,不知何時能收回本

安慛只需要動動嘴皮子,他們卻要付出貨真價實的金銀、糧草輜重。

萬一打水漂了,安慛又賴賬怎么辦

不買,他們腳下土地的掌控人從楊濤變成安慛,在人家地盤上討生活,有說「不」的權利

盡管士族有人脈有地位,但他們豢養的私兵比不上諸侯。

安慛想要耍流氓,變著花樣剝削壓榨他們的家底和私藏,他們十分被動。

看穿了安慛的花招,這群頭腦發熱的投機分子終於冷靜下來了。

「安多喜口頭上說得好聽,實際上卻是言而無行,倒不如楊正澤那貨」

安慛遭遇信任危機,許諾的空頭支票無法為他吸引大批投資,上過當的富戶豪族也吃教訓了。這時候,安慛也露出本來面目,從有商有量變成軟硬兼施的威脅,讓人有苦說不出。

每逢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來楊濤的好。

盡管楊濤是東慶人士,更倚重東慶帶出來的班底,但楊正澤也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他言而有信,這點沒得黑。借糧借人都是有借有還,最初支持楊濤的南盛士族也賺了不少紅利。

盡管後來楊濤與姜芃姬博弈輸了,但也比安慛一上來就壓榨他們家底來得好。

悔不當初

幾家士族族長聚在一起商談,言辭之間對安慛極為不滿。

在安慛的襯托下,前任主公楊濤成了朱砂痣、白月光。

「本以為安慛勢力強盛,統一大半南盛,應該與柳羲有一戰之力,如今來看,多半是外強中干。」某位身穿靛青色儒衫的族長沉聲道,「柳羲帶人揮兵南下,擺出了一副侵犯南盛國土的架勢,我們一連向安慛發了十二道求救急信,對方卻無動於衷唉,當真是看走了眼。」

打仗是個燒錢燒人的活動。

安慛在先前兩個月大力征兆兵馬,幾乎將附近青壯都拉走了。

如今城內只剩老弱殘兵,各家倒是能湊個萬余精銳,但也不是長久之計。

姜芃姬作為一統東慶的諸侯,萬余精銳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